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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婉在一旁宽抚她:“母亲莫要气了,妹妹心思纯善,想法简单,她定不是故意的,许是听信了旁人的谗言才这般对母亲说话。”
听到这话琳琅公主心情稍微好了些。养女说的的确有理,几日前女儿还一副单纯的模样,怎的今日突然变了,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你让人去查一查,是谁在遥儿面前嚼舌根。”琳琅公主对身侧的玉嬷嬷道。那件事情她做得很隐秘,而且女儿也向来蠢笨听话,怎会突然知晓了,而且还敢反抗她了。
“是,公主。”
“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整个公主府的人都听琳琅公主的话,没人敢违逆她。她说乏了,便没人敢再多言。不仅是受宠的苏云婉,就连驸马也不敢多言。
像苏云遥那般大胆的还是第一人。
玉嬷嬷吩咐完差事便回到了内室中,瞧着浓眉紧蹙躺在榻上的琳琅公主,她步履轻轻地走了过去。抬了抬手,让原本给琳琅公主按摩的婢女站在了一旁,自己代替她为琳琅公主揉额头。
玉嬷嬷一上手,琳琅公主便闭着眼睛道:“还是你按的最舒服。”
玉嬷嬷笑着说:“这是老奴的福气。”
琳琅公主先是笑了笑,复又叹了叹气,显然是又想到了刚刚的事情。
“本宫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玉嬷嬷道:“刚刚婉姑娘不是说了么,应是旁人在姑娘耳边说了什么,姑娘才会说那样的话。”
琳琅公主冷哼一声,道了二字:“蠢货!”
玉嬷嬷顿了顿,却道:“老奴倒是觉得今日姑娘与前些时候不同了,有那么一瞬间竟与您年轻时有些像。”
琳琅公主嘲讽:“就那她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哪有本宫本分神韵。”
玉嬷嬷道:“您没觉得姑娘礼仪比从前周到了许多,谈吐也与几日前不同了吗?”
这般一说,琳琅公主倒是怔了怔。她今日光顾着生气了,倒没发现这一点,仔细一想,的确与从前大不相同。
“你说她从前不会是装的吧?”
不然一个人怎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玉嬷嬷琢磨了一下,提出来自己的疑惑:“可姑娘装作这样与她又有什么好处?”
琳琅公主道:“说得也是。真不知那孽障到底随了谁,生来就是讨债的!本宫的脸这两年都被她丢尽了。”
玉嬷嬷没搭话,继续给琳琅公主按摩。
琳琅公主仍旧觉得生气,又道:“本以为出嫁了就不用管她了,没想到还是在丢本公主的脸。”
玉嬷嬷是琳琅公主的心腹,向来知晓她的心意,便岔开了话题,说起来琳琅公主关心的事情。
“姑娘出嫁了自有侯夫人教导,接下来您该忙婉姑娘的亲事了。”
这话琳琅公主爱听。想到处处拔尖儿的养女,琳琅公主道:“寰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好好准备准备了。”
琳琅公主口中的寰儿指的是萧宁寰,也就是当年的四皇子。
主仆二人便顺势说起四皇子与苏云婉的亲事。
不多时苏云遥和谢彦逍回到了武安侯府中。
刚一入府,便听管事说曹氏病了。
二人去了正院,一入房内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儿,曹氏正半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
“见过母亲。”苏云遥和谢彦逍朝着曹氏行礼。
“你们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了,快起来吧。”曹氏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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