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一个好师傅,仗着这么好的天赋,却打了一手烂牌,被荀卿逐出师门,在儒学无立脚之地,成为了儒家的耻辱,淳于越自然看他不起。
只是淳于越不知道,田慎之已然不是当年那个田慎之,早就换了瓤子……
淳于越料定陈慎之没有什么能耐,道:“再拖个三五天,他便也拖不住了,咱们静等便可。”
“是,师傅。”
淳于越又道:“你切记,无论那膳夫如何找你,你只要抵死不承认便好,什么也别说。”
“是,弟子知晓了。”
淳于越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情,已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关乎到咱们儒派日后在朝廷中的立足根本,绝不能让有心之人溜了空子!”
司马中大夫道:“师傅请安心,我知道。”
陈慎之悠闲的等了两日,魏詹弄到了羊奶和苦菜,陈慎之终于开始行动了,当然,不是去调查案子,而是往膳房去,准备做奶茶。
陈慎之进了膳房,膳夫们都有些奇怪,他们也听说了,陛下委任了膳夫中大夫纠察当年军中暴?乱的事情,没成想中大夫不去圄犴调查,不去司马署调查,反而跑到膳房来,这膳房能调查什么?
陈慎之前脚进了膳房,后脚就有一个庖人小心翼翼的从膳房溜出去,一路左顾右盼,生怕有人跟踪,往花园的方向跑,很快看到有人站在那里。
那人身材圆圆润润,小小一只,可不正是小豆包一般的幼公子胡亥么?
庖人走过去,恭敬的作礼拱手:“见过公子。”
公子胡亥正在喂鱼,伸着小肉手,将手中的鱼食扔到水中,看着池塘中的鱼群为了吃食厮杀争抢,肉嘟嘟的小脸蛋轻轻一抖,幽幽的说:“中大夫那边儿,如何了?”
庖人回话道:“回公子,这……中大夫这几日都没有什么的动作,前两日让身边的小童詹儿去寻了羊乳与苦菜,今儿个带着羊乳与苦菜进了膳房,好像是要做什么新鲜的顽意儿。”
“羊乳?”小包子胡亥皱了皱肉嘟嘟的眉头:“苦菜。”
“是是,”庖人道:“就是这两样,稀罕的紧。”
饶是公子胡亥一直在宫中生活,也没听说过羊乳和苦菜能做什么吃食的,羊乳又臊又腻,苦菜又涩又苦,都不是理膳的佳品,反而是下下品,入不得台面儿。
小胡亥缩着眉头,将最后一把鱼食抛入水中:“盯紧田慎之,能让君父如此重视,此子绝对不可小觑。”
“是,公子!”
正说话,一阵跫音往这边而来,长公子扶苏的声音朗声道:“幼弟?幼弟你在何处?”
是扶苏来寻胡亥了。
庖人有些慌张,刚想要离开,小胡亥立刻叫住他:“慌什么?你现在走,正好儿与他打个照面,岂不是更惹人蹊跷?”
“是是,公子。”
胡亥没有让他走,公子扶苏很快来到跟前就看到小胡亥和一个庖人站在一起。
小胡亥扬起天真烂漫的小脸盘子,一跳一窜的要公子扶苏抱抱,奶声奶气的道:“大兄!大兄!你看,一起喂鱼嘛!”
说着,转头看向庖人,很自然的道:“你可还有鱼食?全都拿来!”
公子扶苏一看,原来这庖人是来给幼弟送鱼食的,也没有放在心上,便道:“马上要用膳了,乖乖随大兄去洗手,不要顽了。”
“哦!”小胡亥奶声奶气的答应:“听大兄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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