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膳夫催马狂奔,专门往偏僻的地方走,四周荒芜人烟,膳夫突然将马停下来,自己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索,一看便是练家子。
他并不理会陈慎之,让陈慎之便那样挂在马背上,自己下了马,从一棵枯死的大树里掏出一只破烂的包袱,动作麻利的解开包袱,原里面整齐的叠着一套粗衣。
那膳夫将粗衣拿出来,“唰唰”两下退下自己的膳夫衣裳,动作依然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换上准备好的衣服。
陈慎之趴在马背上,使劲抬头才能看到假膳夫的动作,不由挑了挑眉,这个假膳夫竟然如此谨慎,他必然是知道膳夫的衣裳太过惹眼,所以特意藏了一套衣裳在这里,看来是做足了准备的。
陈慎之并不惊慌,反而气定神闲,感叹道:“我早就该猜到你并非真正的膳夫。”
那假膳夫正在给自己系衣带,听到陈慎之的话,终于施舍给陈慎之一个眼神,那眼神冰凉凉的,仿佛冰凉的死水,不兴一丝波澜,又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或许是一方牢狱,而被关在其中的,正是他自己本人。
陈慎之笑道:“因着你长得太好看了,一路上你一直低着头,我都没仔细看,这么一看下来,不止生得好看,身材也好,嗯……还有一股独特的气质。”
那假膳夫觉得陈慎之是在“调戏”自己,眯起眼目,冷冷的凝视着陈慎之。
任何一个正常人,被假膳夫这样刀片子一样的眼神冷冷的盯着,都会感觉到寒冷和畏惧,但陈慎之偏偏不是个正常人,他压根儿没有五感,别说是畏惧了,寒冷对于他来说都是奢侈。
陈慎之直视着假膳夫不善的目光,笑道:“你能混入扈行的队伍,应该是有内应罢?”
假膳夫没有搭理他,收回了目光,仿佛陈慎之就是一团空气。
陈慎之自娱自乐的道:“我猜,这个内应还很了不得,能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说明他起码有两把刷子,且在军中行事十足便宜。”
假膳夫多看了陈慎之一眼,只是一眼,陈慎之立刻笑道:“看来是慎之猜对了。”
假膳夫不再看陈慎之,他瞬间明白了陈慎之的用意,想来陈慎之没有证据,胡乱猜测,想要炸胡。
假膳夫十足聪明,不让他得意,换好衣裳走过去,翻身上马,一个马鞭抽下去,继续策马赶路。
陈慎之道:“诶,你可别抽到我。”
他说着,却不像是害怕的模样,反而脸上挂着笑意,一点子没有被绑架的自觉。
陈慎之见假膳夫三脚踹不出一个闷屁来,也不气馁,他挂在马背上,努力抬起头来,一刻也不闲着,好像一条鱼一样挣蹦着,左右乱看。
陈慎之似乎发现了什么,笃定的笑道:“你是死士?看眼神像是死士,但看你本人却不像是刀口舔生活之人,是了,你是乐师,对么?”
假膳夫下意识眯了一下眼目,低头看向挂在马背上还不老实的陈慎之。
陈慎之难拿的努力抬头,对上假膳夫的目光,笑道:“你手上有茧子,但是这个茧子的位置,应该并非是常年习武而来的。”
假膳夫手中的茧子,和嬴政手茧的位置,完全不一样,陈慎之虽不习武,但善于观察。
陈慎之道:“看来慎之又猜对了,你是乐师,这茧子是练习乐器留下的。”
假膳夫阴沉着脸,蹙着眉,眯着眼,还是一个字也不说,专心赶路。
陈慎之道:“左右就咱们两个人,你一句话也不说,像个闷葫芦,这样罢,你告诉慎之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个书生,也不会武艺,被你绑成这样,逃不掉的,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总可以罢?”
假膳夫还是不说话,仿佛一座石佛,压根儿没有任何表情。
陈慎之一笑,脸上的笑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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