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儋似乎想到了什么, 眯着眼目, 若有所思的道:“浑似……变了个人。”
亲信也不敢打搅田儋,以免田儋迁怒自己个儿,只好垂头耐心等着。
“哈哈哈……”田儋突然笑了起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没头没尾的笑了起来,好似被什么逗笑了一般,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笑之事。
“哈哈哈!哈哈哈——好!”田儋的眼眸明亮起来, 仿佛是精光闪闪的刀刃,自言自语的道:“好得很!田慎之,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
秦军马上便要启程, 回到都城咸阳去。
在启程之前,陈慎之还要做一件事儿, 且是一件非常严肃正经的事儿。
陈慎之对詹儿道:“詹儿, 你去把我的家眷都请过来。”
詹儿惊讶的道:“请……家眷?”
他说着,有些迟疑,道:“都?”
詹儿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慎之, 夹杂着为难、质疑, 还有一些个担心, 总之十足复杂,那表情好像分明在说——公子的身子吃得消么?
陈慎之:“……”
陈慎之一看詹儿那“质疑”的眼神儿,便知道他会错意了,但也没有解释,笑道:“都,快去。”
詹儿无奈,只好点头道:“是,公子。”
他动作麻利,很快去请陈慎之的家眷,没一会子,便听到“公子”“公子”的声音,莺莺燕燕们成群结队的来了。
莺莺燕燕们一出动,那简直是“兴师动众”,恨不能整个狄县府署都听到他们的声音,一层叠着一层,那海浪仿佛是嗲做的,黏糊糊,柔软软,扯都扯不开。
嬴政正在下榻的屋舍中歇息,马上便要启程,因而养精蓄锐,免得路上觉得疲乏,引起头疾。
哪知道堪堪闭眼假寐一会子,便听到“公子!公子”的声音,登时把他吵醒了。
嬴政不悦的睁开眼目,一双狼目露着冷漠的三白,显然嬴政的起床气不小,被吵醒了十足不欢心。
嬴政冷声道:“外面何故如此吵闹?”
赵高赶紧上前,恭敬的回话:“回陛下,是……是这样儿的,上士找了家眷们过去。”
嬴政皱了皱眉,道:“白日里?”
赵高点点头,道:“回陛下,正是呢!这青天白日的,上士好像还叫了所有的家眷过去,一起……一起服侍,这狄县的府署,怕是里里外外,都听见了,大家都在背地里议论呢!”
嬴政冷哼一声,道:“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人模人样儿,背地里却是个如此急色的狂徒。”
嬴政心想着,陈慎之急色与否,与自己本无干系,但说到底,陈慎之那身子,也有自己个儿一半,万一陈慎之因着急色,把身子拖垮了,一到了晚上,不还是朕替他受罪?
不可。
嬴政这般一想,立刻长身而起,道:“去看看。”
赵高:“……”去……看看?
膳夫上士白日宣淫,秦皇陛下前去围观?
陈慎之将莺莺燕燕们全都叫来,莺莺燕燕们也以为公子是要招幸他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恨不能把整盒子香粉全都盖在自己身上,一进门来,那香气扑鼻而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什么贩卖香粉的铺子呢。
陈慎之虽闻不到香味,但鼻子还是会感觉难受的,“阿嚏!阿嚏!”立刻打了两个喷嚏。
詹儿赶紧递来一个帕子,陈慎之接过来,捂在鼻子上,道:“来了?都坐。”
莺莺燕燕们“嘻嘻——”一笑,排排坐下来,叽叽喳喳的道:“公子-唤妾来,是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儿嘛?”
“青天白日的!好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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