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横思来想去,嬴政身为秦皇, 怎么可能给自己亲自下庖厨,一定是口头上随便答应一番, 背地里找人敷衍自己, 是了,便是如此。
田横心说自己也不是傻的,我便要死死盯着你, 看你怎么耍花活儿!
田横道:“即使如此, 我与你一同前去膳房, 亲眼看着你理膳,没有什么问题罢?”
他还以为“嬴政”会满口拒绝,找各种理由,哪知道……
“这有何问题?”陈慎之自然得到:“当然可以,请便。”
“你……”田横终于呆愣了,为何“嬴政”不按套路出牌?他真真儿的能给自己个儿做饭?不,不可能。
田横不信这个邪,陈慎之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好笑,这田横不如田儋田荣那般心机,好似个傻大个儿,他有什么心事儿都写在脸上,现在便是满面的纠结,脸盘子恨不能皱在一起去了。
陈慎之招手道:“走罢。”
他率先走出营帐,嬴政跟在后面,田横傻乎乎追在最后面,公子婴怕田横会有异,便派遣了一队士兵跟着,若临时有状况,也好临场应变。
膳房自来很是冷清,除了膳夫,没什么人前来,哪知今日突然热闹起来,乌央乌央来了一大群人,陛下竟也走进了膳房。
“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膳夫们赶紧跪地作礼,陈慎之咳嗽了一声:“不必多礼,朕今日前来,是想要借你们的膳房一用。”
膳夫们你看我我看你,又去看身为膳夫上士的“陈慎之”,都不知道陛下是几个意思。
陈慎之转头看向田横,道:“你有没有想吃的一口儿,朕好为你亲自理膳。”
田横不屑的道:“你能做什么便做什么,谁知道做出来的能不能入口呢?”
“不得无礼!”公子婴“嗤——”一声拔出佩剑,怒目而视。
陈慎之阻拦住,道:“无妨,这眼见为实,是最好的打脸方式。”
随即又上下打量田横,道:“你是齐人,口味应该偏咸一些。”
陈慎之似乎有了想法,眼睛一亮,也不说话了,立刻转过身去,将袍子整理好,以免碍事儿,又将袖袍卷起来,然后开始净手,洗的干干净净,弄了一些面来。
田横看的目瞪口呆,何止是田横目瞪口呆,连公子婴也目瞪口呆,虽只是这两三个动作,但未免也太专业了一些,他们谁也不知道,陛下竟还有这样的绝技!
公子婴从不怀疑他的君父,眼看到君父成为了一个理膳高人,心中思量着,是了,君父还在做公子的时候,受过许多的苦楚,甚至做过质子,身在他国,人生地不熟的,若没有两个理膳技巧,很可能被活活饿死在异乡。
公子婴这么一想,登时觉得君父十足可敬,但凡是达官贵人,全都远离庖厨,觉得膳夫是下九流的行当,君父却如此与众不同,怪不得能成为九五之尊,到底是有道理的。
公子婴默默点头,他哪里知晓,这简直就是一道语文“阅读理解”题,其实写文章的作者本人,都没想到那么深的地步……
嬴政一看公子婴那眼神儿,登时有些无奈,他熟悉公子婴的为人,怕是又想到别处去了。
陈慎之弄了一些面,不单纯是面,还和豆面混合在了一起,也并非要和面,因为和面不会将面弄得那般稀汤寡水,这样根本和不起来。
嬴政也有些好奇,陈慎之到底要耍什么花样儿?
陈慎之动作麻利,弄了面之后,又弄了一些酱料,混合在一起,开始调试味道,又弄了一锅油,“刺啦——”开始炸东西。
左右嬴政是看不懂的,陈慎之炸了一些薄薄的,比竹子片还要轻薄的东西,又焦又脆,众人闻着一股油炸的香气扑面而来,但嬴政是不食如此油腻植物的,就算闻着再香,嬴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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