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登时哭笑不得,喃喃地道:“朕真是信了他的邪啊……”
“陛下,公子求见。”
这会子正巧了,公子婴前来求见,必然是来回禀狄县使者的事情。
嬴政道:“让他进来。”
公子婴很快走进来,又是平日里那张秉公办事,冷酷平静的面容,见到嬴政恭敬作礼:“拜见君父,君父万年!”
嬴政道:“事情准备的如何?”
公子婴道:“请君父放心,接待狄县使者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明日一早,使者便会抵达营地。”
嬴政微微颔首,道:“上士那边……如何了?”
公子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嬴政,嬴政道:“毕竟田儋送来的义女,往日里与上士有过一段什么,朕让他这两日跟着你一起制备,上士那面儿可有什么动向?”
公子婴回答道:“回君父,上士那面儿并没有什么动向。”
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又道:“君父,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子婴私以为,上士为人老实,办事认真干练,不像是对田姑娘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哦?”嬴政登时笑了起来,笑得十足欢畅:“子婴啊,你竟是会为旁人说好话儿?”
公子婴一愣,后知后觉,是了,自己竟然是为陈慎之说了好话?这实在不像是往日里的自己。
“怎么?”嬴政又道:“朕的儿子,也被田慎之收买了?”
“子婴不敢!”公子婴赶紧跪下来请罪,叩头道:“君父明鉴,子婴不敢!”
嬴政笑眯眯的道:“朕都知道,糖炒栗子,是也不是?”
这糖炒栗子,就好像暗号一样,他这么一说,公子婴立刻明白了过来。
嬴政指着案几上的小承槃,里面还有好几块山楂糕没食完,半真半假的笑道:“上士为了给你做糖炒栗子,剥了很多山楂,这山楂肉没地方用,便给朕做了这许多的山楂糕,现在食都食不完。若不然……子婴也拿一些回去。”
公子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道:“陛下,子婴对君父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嬴政道:“朕自然知晓,你是朕的儿子,朕一直将你当心头肉一样对待,又怎么会怀疑你呢?快起来罢。”
公子婴还是不敢起身,嬴政又道:“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公子婴这才敢起身,起身之前再次谢罪。
嬴政道:“好了,朕不过随口说了两句,看把子婴你吓得,往后里朕还敢与你开顽笑不成?”
公子婴道:“是,子婴知错。”
“明日狄县的使者便会前来,务必安排好一切。”嬴政摆摆手,道:“行了,忙你的去罢。”
“敬诺,子婴告退。”
公子婴缓缓退出营帐,嬴政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微微摇曳的帐帘子,不着痕迹的挑起唇角,自言自语得道:“好一个三弟啊,用一些栗,便捂热了子婴这块石头,到底是个能个儿人。”
明日一早,狄县使者便会前来。这次充当使者的,是陈慎之的老相识了,乃是田儋的左膀右臂,也是田儋的两个弟弟,二弟田荣,三弟田横。
这田荣精于算计,田横力大无穷,虽不是田儋的亲弟弟,但都是跟随他的族弟,一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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