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染着血迹,沾染了污泥,露出小小的衣角,其余全都被棚子压在下面。为了遮风挡雨,棚子选用的都是好木头,虽不是实心大木,但也十足沉重,谁知竟从中间折断。
众人听到甲兵的喊声,全都聚集过去,将残垣的木头搬开,挖开泥土,不断的挖掘着。
“陛下!陛下您不能过去啊!”赵高想要阻拦,但是嬴政根本不听他的。
嬴政看到陈慎之的衣角,立刻大步走过去,道:“快挖!”
甲兵们动作利索,但是架不住嬴政心急如焚,干脆亲自上手。
“陛下!陛下!”赵高看得瞠目结舌,陛下都上手了,其他人若是不上手还说得过去么?赵高赶紧也咕咚一声跪下来,赤手去挖泥土。
“再挖一下!看到了、看到了!”
是血迹,染红了泥土,陈慎之的衣角露出来的更大了,一块粗壮的大木正好横在衣角上,甲兵们喊着口号,一起将大木搬起来。
“轰——”
随着大木扔在一边,陈慎之的身影终于露了出来。
“上士!是上士!”
嬴政往里一看,便看到了陈慎之,陈慎之浑身是血,拱着身体面朝下趴在地上,后背奇怪的拱起来。
木头一掀开,陈慎之便动了一下,他微微抬起身来,向后看了一眼,好似松了口气一般。
他这一起身,众人才看清楚,原陈慎之这般拱着身子,是因着他身子下面有人,陈慎之在棚子倾倒的一瞬间,将詹儿和一个难民孩童一把护在怀里,用身体遮挡了砸下来的大木。
陈慎之稍微一动,满脸的鲜血顺着鼻尖、鬓角落下来,将他清秀的容貌全都遮蔽起来。
“哇呜呜呜——”难民小童煞时间哭了出来,吓得六神无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哭。
詹儿也是吓懵了,大喊着:“公子!公子?!”
相对比嚎哭的小童,还有吓坏的詹儿,陈慎之本人则是淡定许多,将小童交给旁边的甲兵,似乎松了口气,身子陡然一晃。
“当心!”嬴政一把扶住摔倒的陈慎之,这一碰才发现,陈慎之的胳膊定然是断了,有点软塌塌的用不上力气。
嬴政立刻道:“快叫医官!”
“是是!敬诺!医官!快去喊医官来!”赵高匆忙的指挥着寺人。
陈慎之看着混乱的周边,似乎想起了什么:“豆粥!豆粥淋了雨,便不能食了,快把豆粥搬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嬴政拽着陈慎之不让他去抢救豆粥,道:“自会有人去管,你老实呆着。”
陈慎之欲言又止,看着那些豆粥,嬴政则是眯眼威胁道:“你自己回营帐,还是朕扛你回去?”
陈慎之:“……”
陈慎之考虑了一番,按照嬴政那高大的体魄,还有非同一般的魄力,可能会说到做到,还是自己回营帐好了……
陈慎之终于妥协了,一步三回头的往营帐而去,詹儿赶紧跑过去扶着,搀扶着满身是血,还没事儿人一般的陈慎之回了营帐。
嬴政看到陈慎之离开,站在瓢泼的大雨之中,眯着眼目看了一眼断裂的棚子,似乎若有所思……
陈慎之回了营帐,医官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给他看诊,如同嬴政所料,陈慎之的右手断了,身上多处伤口,失血很多,十足的虚弱,但这一切陈慎之都完全感觉不到,因着他没有痛觉。
医官给陈慎之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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