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锅贴已经入口,但嬴政还未尝到滋味儿,自己竟然又和陈慎之对换了!嬴政放眼看过去,果然,就看到“自己个儿”坐在营帐的席上,目光有些纳罕,看来陈慎之也意识到他们对换了。
每次都是人后对换,这次赵高还在场,二人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对换了身子。
嬴政镇定心神,立刻给陈慎之打眼色,让他不必大惊小怪,否则被赵高看出端倪便不好了。
陈慎之素来便是个安静的性子,因此并未有大惊小怪,一脸平淡,眼眸中却放着光芒。
陈慎之感觉到口中苦酒的滋味儿蔓延开来,还有锅贴,锅贴已经送到嘴边儿,这等好事不吃白不吃,于是一口咬下去,将锅贴“一刀两断”。
鲜!
虾子弹牙,鲜香瞬间扩散,肉馅恰到好处,加之锅贴酥脆的外壳,简直一口入魂。
陈慎之也没说话,咬了锅贴一口,第二口干脆将剩下的一大半锅贴全都扔进嘴里咀嚼,且越吃越美,当下又夹了一只锅贴,他喜欢苦酒的味道,在苦酒的承槃中使劲蘸了两下,将整只锅贴全部送进口中,因着锅贴瘦长,他差点子一口没能全吃下。
嬴政:“……”
嬴政看着自己个儿的身子大快朵颐,独一份儿的锅贴,到嘴的锅贴,堪堪咂摸了苦酒的滋味儿,到底锅贴什么滋味儿还没尝到,竟在这个节骨眼儿对换了身子,这岂不是虎口夺食么?
赵高看的瞠目结舌,暗中擦汗,看来……陛下很是喜爱锅贴这种吃食,赵高暗暗记下,往后让膳房多多置备。
嬴政看到陈慎之大快朵颐,实在有伤斯文,陈慎之便是这样,还能叫读书人?真是给读书人丢面子。
“咳!”嬴政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赵高,道:“你退下。”
赵高看着嬴政,没有立刻动,那是自然的,毕竟他乃是寺人,侍奉陛下,又不是侍奉齐国公子,如今嬴政这个模样命令赵高,赵高自然是不动的。
陈慎之还在吃吃吃,嘴里含着半个锅贴,抽空摆了摆手,道:“赵高,你先退下。”
“敬诺,陛下。”赵高立刻退出营帐,将帐帘子整理好。
营帐中瞬间只剩下陈慎之与嬴政二人,嬴政再无顾虑,立刻上前拦住陈慎之,抓起旁边的帕子道:“你把油腥掉在朕的袍子上了。”
陈慎之低头一看,好家伙,还真的是,不过倒也不是油腥,便“狡辩”道:“陛下,是苦酒。”
嬴政:“……”
陈慎之扎着手,嬴政“勤勤恳恳”的给自己的身子擦袍子,陈慎之抽空还吃了一只锅贴。
眼看着十二只锅贴,瞬间只剩下一半,嬴政立刻道:“给朕剩一些。”
陈慎之犹豫的道:“可是……陛下有所不知,这锅贴若是隔夜,锅巴便不酥脆了。”
嬴政就知道他舍不得剩下来,这无异于虎口拔牙,冷笑一声道:“你管酥不酥,脆不脆?若朕便是喜欢不酥不脆的锅贴呢?”
陈慎之:“……”
嬴政又道:“别忘了魏公子的事儿。”
陈慎之道:“陛下放心,鱼饵已经掷下,静等鱼儿上钩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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