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这么一想,嬴政其实还有些小小的期待,想看看这锅贴,到底是何物。
今日嬴政有些胃口,又怕对换之后,陈慎之用自己的身子暴饮暴食,便让赵高提早安排了晚食,先用过晚膳,看陈慎之去哪里再吃。
寺人宫女鱼贯而入,将晚食一样样摆放整齐,放眼望去,光是主食便有六种,简直是琳琅满目。
嬴政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吃食都是他曾经见过的,拢共找了三遍,亦没看到什么锅贴?
嬴政道:“锅贴在何处?”
赵高也是一头雾水,连忙唤来膳夫上士,来的膳夫上士却不是陈慎之,而是主厨的膳夫上士。
上士一听,吓得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陛下!陛下饶命啊……那、那锅贴,是新任膳夫上士所做,小臣往日里闻所未闻,并不会此道,那新任膳夫上士只做了一份,端出去便没回来,小臣也不知……不知他没有将锅贴进献给陛下啊!”
嬴政一听,就做了一份,被陈慎之端走了,但是没有拿到朕这里来,难道他自己个儿食了?
不,不对,嬴政恍然想起来,昨天夜里头陈慎之说了一嘴,这新作的吃食是要端给詹儿的,并非是给朕做的。
嬴政一想到这里,气得险些又要犯了头疾,陈慎之这小子,当真是说到做到,还真是不给朕食?
嬴政看着案几上的美味佳肴,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当即黑着脸站起身来往外走。
“陛下?”赵高呼唤了两声,也不知道陛下这是要去何处。
嬴政要去何处?自然是要去关押魏国公子的牢营,他倒要看看,那只给詹儿食的锅贴,到底长什么模样。
陈慎之端着锅贴离开了膳房,这锅贴是他用新打的平底锅做的,平底锅用起来十分趁手,锅贴自然做的也有模有样。
金灿灿的锅贴,外皮焦黄,形似饺子,但是两头没有封口,色泽新鲜的虾仁正好卡在两头的开口处,一眼看上去,简直令人食欲大开。
陈慎之端着承槃,走到牢营门口,因着嬴政早有吩咐,所以守卫的侍卫见到陈慎之并没有刁难,直接放行。
陈慎之走进去,便看到了公子婴,公子婴负责审问,但两日来没有任何收获,两位魏国公子骨头硬的很,谁也不肯归降,谁也不肯松口。
魏豹见到陈慎之走进来,手中端着承槃,承槃隐隐散着霸道喷香的气息,不屑的啐了一声:“怎么?庸狗又要改变法子了?以为吃食便能叫我们投降不成!?我们魏梁的男儿,可是铮铮铁骨的好汉!”
陈慎之并不搭理魏豹,让他自说自话,走到詹儿面前,笑眯眯的道:“魏梁人就算都是铮铮铁骨的好汉,那也要吃饭不是么?再者说了,詹儿可不是在魏梁长大的,詹儿是在我们临淄长大的,不是么?”
魏豹一愣,魏詹听到他这句话,慢慢抬起头来。
是了,陈慎之说得对,魏詹从小被送到齐国做细作,他可不是养尊处优的魏国公子,一直以来都是以奴隶仆役的身份长大的,他在魏梁的时日加起来,还没有在齐国一半多。
陈慎之将承槃摆在詹儿面前,道:“饿了罢?食罢。”
詹儿眯着眼目,一来他不相信陈慎之有这样的好心,毕竟他自小跟着齐国公子长大,知道幼公子残忍暴虐,不然为何会被荀卿逐出师门?二来詹儿知道,陈慎之此番前来,必不是什么好事,吃食只准备了一份,没有见第二份,其中笃定有诈。
詹儿没说话,只看了陈慎之一眼,把目光直接收回去,不再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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