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会子,陈慎之竟然和膳夫们打成了一片,互相探讨刮鱼鳞的心得,膳夫上士心存不甘,但是一时间找不到辙,只能道:“理膳是你分内之事,别想着找什么劳什子的锅。”
陈慎之挑了挑眉,专心理膳,心里头却在想,看来通过膳夫上士申请打锅是行不通的了,需要另辟蹊径,另寻他法。
陈慎之忽然想要打锅,其实并非一时兴起,而是为了完成嬴政下达的任务。
嬴政方才说了,若是不能除掉魏国公子,或者让魏国公子归顺,那么除掉的便是陈慎之本人了。
因此陈慎之需要想个法子,劝说魏国公子才行,而这个法子,与打锅有干系……
“陛下。”
皇帝营帐之内,赵高趋步走进来,恭敬的行礼,道:“陛下让小臣打探的事情,打探回来了。”
“如何?”嬴政正在闭目养神,已然快到晚食的时候了,但是他并不想用膳,毕竟昨儿燕饮实在食太多了,现在还没消化完毕,加之宿醉没有大好,脑袋隐约疼痛,嬴政更是不想用膳。
赵高知道陛下心情不好,谨慎小心的回答:“回陛下,那齐……不不,那膳夫上士,回了膳房去。”
赵高差点将陈慎之唤成齐公子,但如今哪里有齐国?这已然是齐国被灭的第三个年头,齐王建都饿死了,齐国早就不复存在,何来公子一说?
嬴政慢慢睁开假寐的眼目,道:“他回膳房去了?”
“正是,陛下。”赵高回答道:“那膳夫上士的确回膳房去了,且还提出了让膳房帮忙打……打一口锅。”
嬴政听了纳罕,自己刚说了狠话,敲打了陈慎之,还以为陈慎之会抓紧做事儿,哪知道他去了膳房,还突然要打锅。
嬴政冷笑一声,道:“还真像是他的作为,锅呢?”
赵高突听嬴政这般发问,愣了一下子,恍然大悟道:“锅?哦锅!回陛下,膳房没有同意打锅的事情,只是说器皿一应俱全,无需另行打锅……以小臣拙见,这膳房里里外外,都不太待见新来的上士呢。”
嬴政听到此处,又恢复了假寐的模样,半躺在榻上,微微闭上眼目,幽幽地道:“旁人混进了十年,二十年,才能混入宫廷膳房做膳夫,又过了五六年,才能从徒成为下士,然后才是中士,上士,他一个亡国公子突然变成了上士,有谁能服气呢?”
赵高听出来了,陛下这是故意的,故意给陈慎之难堪,如此看来,陛下也不是如何在意陈慎之。
嬴政道:“给朕盯紧了陈慎之,一举一动,不分巨细,据实以报。”
“敬诺,陛下!”
陈慎之在膳房中跟着膳夫们理膳,一时间关系进了不少,但是膳夫上士看他十足不顺眼,不给打锅便是不给打锅。
日头渐渐偏西,膳房终于忙活完了晚食,陈慎之虽感觉不到手臂酸疼,但体力不支身子倍感“沉重”,有些不听使唤。他回到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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