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臣……”赵高反应了一下,还没等他说出口。
便听到“齐公子”断喝一声:“出去!”
“是是是,小臣这就告退。”赵高说罢,赶紧退了出去,哗啦一声放下帐帘子,退出去之后才后知后觉,明明发号施令的是齐国公子,自己个儿为何下意识便退出来了?
嬴政感觉这次丢面子丢大发了,刚要呵斥陈慎之,哪知道……
“呜呜呜……”
呜咽之声从嬴政捂着的手掌之下幽幽传出来,低头一看,陈慎之竟哭了!
是了,陈慎之顶着自己个儿的容貌,哭得声泪俱下,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因着陈慎之仰躺在地上,他的眼泪顺着鬓角哗哗往下流,决堤一般。
嬴政头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他嫌少见到旁人哭,就更别说见到自己哭了。
那场面当真是……
只见那张九五之尊,威严俊美的容貌突然龟裂了,眼泪仿佛不要银钱,噼里啪啦断了线的往下流,不止如此,还流鼻涕。
嬴政吓得立刻缩回手去,以免碰到陈慎之的鼻涕,不,确切的说,是“自个儿”的鼻涕。
嬴政显然如此手足无措,身为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断头流血,尸横遍野,都是开胃小菜,然,此时的嬴政当真是六神无主,震惊的道:“你……你哭什么?”
陈慎之嘶流了一声鼻涕,抬起袖袍来蹭了蹭,黑色的朝袍登时蹭的水光光的,无错,那水光光的便是大鼻涕,嬴政嫌弃的不得了,又往后退了一步。
陈慎之蹭了大鼻涕,这才委屈犹如小可怜儿的道:“我……呜呜呜……慎之就是从来没哭过,想要体验一下……体验一下哭起来是什么感觉……”
嬴政:“……”酒疯子真的惹不起。
陈慎之胡乱的抹着眼泪:“哭起来好像……好像还不错。”
嬴政揉着额角:“别哭了。”
陈慎之道:“再哭一会子。”
嬴政瞪眼道:“你还敢跟朕讨价还价?”
陈慎之:“马上便好。”
嬴政:“……”
陈慎之又哭又撒酒疯,无论是撒酒疯还是哭嚎的声音都很大,营帐的规格虽然很高,但始终是营帐,又不是墙壁,赵高和卫兵一直守在外面,也不知是不是全都听去了。
嬴政也不知自己是几时才睡过去的,堪堪熟睡不久,便觉头疼欲裂,那种头疼的感觉,并非是唯心的头疼,而是真真切切的头疼。
不只头疼,胃里还隐隐约约不太舒服,这种感觉很熟悉,是饮多了酒烧心的不舒适。
重重的感觉袭来,让嬴政恍然,看来朕终于变回了自己,与陈慎之对换回来了。
嬴政头疼、胃部不舒服,烦躁不已,就在此时,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一只小老鼠在偷家。
嬴政忍耐着烦躁,睁开一丝丝的眼皮,是了,果然是老鼠,是陈慎之无疑了。
昨儿个陈慎之又哭又闹,最后也没去榻上睡,致使陈慎之与嬴政二人都席地而睡,第二日天色亮堂起来,陈慎之突然便醒了,猛地睁开眼目。
陈慎之的记忆快速回笼,醉酒之后竟然没有断片儿,潮水一般涌入他的大脑,不断震惊着陈慎之。
昨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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