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七扭八歪,踉踉跄跄,伴随着冷风,还有一股子酒气慢慢飘散而来。
公子婴定眼一看,原是几个儒生。
儒生们显然饮了酒,脚步不稳,几个人互相搀扶着,仿佛连成串儿的不倒翁,晃晃悠悠走过来,看到了公子婴,嘴里含了大枣一般含糊的道:“你……你是田慎之的仆役……去,去叫你主子出来!”
公子婴冷眼睥睨了一眼那几个饮醉的儒生,一句话也没说。
“你听见了没有!难不成是个聋子!?叫田慎之出来!出来!”
“田慎之你滚出来!你这个儒生的败类!败类……你不配学儒……”
“呕——滚出来,今儿个我们便教训教训你。”
陈慎之与嬴政在柴舍之内听得一清二楚,外面叫嚷不休,十足吵人。
嬴政“啧”了一声,道:“如今营地混乱,李斯正派人排查,若是被这几个儒生引来,你我的计划岂不落空?”
陈慎之站起身来,道:“出去看看,打发了他们。”
吱呀——
柴舍的大门慢悠悠的打开,那几个儒生眼看到嬴政,立刻歪歪扭扭的走过来,嘲讽的道:“好啊,田慎之!你竟还有脸来泰山!泰山封……封禅,乃是我儒家的壮举,你……你一个被逐出师门的败类,怎么敢有脸来……我今儿个便要教训教训你!”
“对对!李兄,教训他!”
“是了,让他尝尝苦头!”
那姓李的儒生撸胳膊挽袖子,看起来是个练家子,胳膊上竟有一些起伏的肌肉,朝着他们挥拳头,作势要打。
公子婴眼睛一眯,刚要出手,陈慎之突然道:“等等。”
公子婴当即住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怎么?!你们怕了!也是,不过一些败类而已,你们主子是败类,仆役能好到哪里去?”
陈慎之笑眯眯,嬴政那双反顾的狼目,被他笑的顾盼神飞,险些变成了桃花眼,不知道有多留情。
嬴政看到他的笑容,心窍却咯噔一声,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按照自己这些日子对“三弟”的了解,怕是陈慎之又在想什么坏事儿了。
果不其然,陈慎之道:“怕?有什么可怕的?只怕是你们怕了。”
“哈哈!”儒生们笑作一团,道:“来啊,那就比划比划!你们这些败类,不配与我等用儒学比划,咱们今日不谈儒,便用拳头,看看谁的拳头硬,如何!?”
那姓李的儒生,身材高大,还有些肌肉,一眼看上去是个练家子,而陈慎之的躯壳文质彬彬,羸弱至极,一眼看上去便是个小白脸儿,不用比划胜负已分。
然,眼下可不一样。
眼下陈慎之的躯壳里,可是大名鼎鼎的始皇嬴政,嬴政的功夫日前已经见过了,就连章邯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一个三脚猫的儒生?
陈慎之淡然的道:“好啊,就比比谁的拳头硬。”
公子婴奇怪的看向“君父”,怎么有一种错觉,觉得“君父”答应这些儒生的挑衅,只是觉得有趣儿呢?
嬴政头疼不已,拉过陈慎之到角落,低声道:“你这是作何?把他们赶走便是,若是惹了卫兵前来,坏了大事。”
陈慎之亦压低了声音:“这些儒生认定了要找茬儿,执拗的很,不如现在给他们一些颜色,把他们打退,今日你不给他们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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