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大饼?
虽嬴政不知道“画大饼”这个词汇的意思,但是结合陈慎之的表情和言辞,不难揣摩出画大饼是什么意思。
嬴政一时语塞,话都梗在喉咙里,心里思忖着,这陈慎之生得文质彬彬,其实是个混不吝。
嬴政干脆收起了温柔款款,直白的道:“好,三弟你要什么好处?”
陈慎之亦直白的回道:“慎之还未想好。”
嬴政:“你……”
陈慎之笑道:“不过无妨,等想好我会告知大兄,现在立个字契便好。”
“字、字……”嬴政难得打了个结巴。
字契?堂堂一统天下的始皇帝,竟然要给陈慎之这小子立字契?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不,不会笑掉大牙,因着根本无人相信……
陈慎之不理会嬴政那五颜六色的脸色,笑眯眯的道:“慎之并非不相信大兄,你我兄弟,情同手足,如何能不相信?字契不过是走个过场流程,意思意思,大兄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着,从行囊里找出一片打磨的光滑的竹片,是这年头比较“流行”的书写用具。
陈慎之将竹片和小刀塞在嬴政手中,道:“大兄。”
嬴政:“……”
嬴政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无妨无妨,只要能进入关卡,顺利前往泰山,这些小小不言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想当年自己初登王位,成为秦王,连亲政都不能,不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么?如今还能难得过当初?
嬴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兄长般宠溺的微笑:“好,依你。”
唰唰唰——
嬴政开始在竹片上刻字。
——欠三弟一请。
请便是请求的意思,这可是嬴政最后的底线了。
陈慎之将竹片拿过来,用手指轻轻的将上面的竹屑蹭掉,又吹了吹,十足满意的点头。
嬴政则是道:“现在可说你的法子了?”
陈慎之点点头,气定神闲,仿佛一方世外高人,大家风范,抬起手来,食指往一个方向一指。
众人顺着那方向看去,是乌央乌央的准备通过关卡的人群,也不知陈慎之要他们看什么?
嬴政眯着眼睛扫视了即便,狐疑的道:“三弟所指是……”
陈慎之只说了两个字:“粪车。”
嬴政:“……”
公子婴眼睛一眯,当即便要拔剑,道:“竖子!你敢戏耍我父!”
陈慎之一点子也不害怕,将字契竹片掖在怀里,平静的道:“便是粪车,慎之也没有戏耍于他。”
嬴政不掩饰自己的嫌恶:“你竟让我……去推粪车?”
陈慎之点点头,道:“正是。”
嬴政冷笑,一甩袖袍:“不可。”
陈慎之挑了挑眉:“可不可,自然是随大兄你愿意。不过……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粪车一般都会早早进卡,今儿个还是因着关卡人多,检查繁重,所以粪车停留到如今还没进卡,若是放在平日,你还找不到这样便宜的事儿呢。”
嬴政的眼神阴霾,盯着远处的粪车,气压愈来愈低,脸色越来越黑,一副风雨欲来之势,但是片刻之后,突然笑了出来,道:“三弟,大兄与你开顽笑呢,大兄在宫里头做宫役,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这等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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