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着刺客们逃跑的背影,当机立断的道:“山上就是刺客的砦子,他们上山必定会去搬救兵,快走。”
陈慎之转头对那些看傻了眼,躲在树后不停哆嗦的野民们道:“现在无事了,快走罢。”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野民们吓得面无血色,慌乱的谢了两句,匆忙逃跑去了。
当下三人也没有犹豫,陈慎之并着嬴政和他的“养子”三人,快速离开山林,往安全的地方而去。
年轻男子带着二人一路前行,来到一处荒凉破败的茅草棚子前,男子躬身推开破旧乱响、仿佛随时都会掉下的舍门,一板一眼的道:“父亲,请。”
嬴政点点头,率先走进屋舍,陈慎之跟在后面,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两眼“太监和他的儿子”,哪知道陈慎之“暗搓搓”的目光还是被发现了,那年轻男子目光十足敏锐,瞬间回头,瞥斜了陈慎之一眼。
年轻男子给人的感觉少年老成,加之他常年习武,身量高大,不如何起眼的衣衫之下,隐藏着常年训练而成的流畅肌肉,乍一看不到二十岁的模样,不过因着他故作老成,陈慎之目测他至多十七八岁,比自陈慎之稍微小个几岁。
年轻男子的目光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死水之下毫无波澜,冷冷的,确切的说是不兴一丝波澜的凝视着陈慎之,过了良久,冷硬的道:“请。”
陈慎之走进屋舍,年轻男子将门带上,熟门熟路的在屋舍里升起火来,逼仄窄小的屋舍瞬间变得暖洋洋的,与外面的荒凉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嬴政在破旧的席上坐下来,年轻男子立刻躬身作礼,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嬴政抬手打断了。
嬴政对年轻男子道:“这面说话。”
二人来到角落,显然特意避开了陈慎之,似乎想要说什么父子间体己的悄悄话儿。
陈慎之只是看了一眼那父子二人,便收回了目光,毕竟谁都有自己个儿的秘密,陈慎之此人除了对书本有兴趣,对其他事物均不感兴趣,也不喜欢探究旁人的私事儿。
嬴政与年轻男子来到角落,男轻男子压低了声音,确保陈慎之听不到,拱手道:“君父。”
嬴政道:“只你一人?”
年轻男子道:“回君父,正是……峄山离宫叛乱,离宫都尉买通了上下骑士宫卫,全部叛变。”
嬴政眯起眼目,缓缓的道:“离宫都尉……好大的本事呐。”
他说着,又道:“你没有向朝廷求援?”
说到此处,年轻男子稍微有些停顿,目光一成不变,不过谨慎了些许,道:“儿子未有向朝廷求援。”
“为何?”嬴政简明的提问。
年轻男子道:“离宫叛变,都尉手下一千骑士宫卫刺杀君父,这般大的阵仗,消息竟封锁的如此严密,朝廷无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儿子怀疑……”
“怀疑什么?”嬴政又问。
年轻男子沉吟道:“儿子怀疑,若不是朝廷内部有人与离宫都尉里应外合,便是……朝廷之中有人一手遮天,将离宫叛变之事,全部压了下来。”
嬴政听着“养子”的分析,反而笑了一声,道:“我儿做事愈发透彻了,倒是与朕想到一处去了。”
峄山离宫叛变,都尉并着一千骑士宫卫刺杀皇帝,这么大阵仗,如今过去了几天,无论是京畿,还是峄山,亦或者泰山,全都安安静静,听不到一丝波澜,这不奇怪么?
正如年轻男子所说,若不是有人在朝廷内部与离宫都尉里应外合,便是有人可以遮盖这件事情,目的就是让嬴政求援无路,最后被斩杀。
无论哪种可能性,朝廷之中必然有内鬼,而且此人权威甚大!
年轻男子道:“儿子考虑到这些,不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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