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羽毛球场笨拙的身影,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惨。
不过突然被窦遥这么一提,好像是有点可怜。
窦遥说:“从小到大你衣服都不够穿,但你从来不跟我求助。”
“那是因为——”
你的生活也没有多好啊。李绪想反驳,嘴唇动了几下没出声。
“第一次发现你在网吧睡觉,我就知道你很冷。你只坐靠近空调的角落,还习惯把校服盖在头上,书包抱在怀里。”
明明是很酷的性格,但睡觉的时候就显得特别乖,像躲进洞穴里的小动物,艰难又孤单地避开外面的寒意。
“所以我跟自己说,”窦遥把额头抵过去,声音很低,“长大以后再也不要让你生病。”
少年的能力很有限,胸膛的温度也很有限,不够他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但人总会长大的,他不会一直让李绪过得不好。
他要让李绪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李绪鼻根发酸,垂眸看向脚下,用力咬紧牙关才维持面无表情:“窦遥,你觉得我需要你这样吗?不需要,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谁打我我会打回去。”
“嗯。”窦遥把他扯进怀里,“但不妨碍我爱你。”
两码事。
你需不需要和我给不给,完全两码事。
房间里静悄悄的,夕阳渐渐退去,剩下一点温热的余晖在两人中间。
“李绪,我爱你。”窦遥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记得。”
李绪怔了一下,把他衣领拽下来想亲他,结果嘴唇轻微碰到又被挪开。窦遥将脸埋进他颈间:“能让我吃颗定心丸吗,不是让你亲我。”
“李绪,”窦遥哑声,“我可能需要一句回应。”
李绪胸口滚烫,沸水一样的情绪在里面翻滚,明明知道窦遥要的是什么,但还是很用力地把人拽下来,很用力地凑上去接吻。
窦遥的反应似乎是失望,但很快就用右手抬起下巴,把李绪搂在怀里慢慢亲,不放过任何一片温热的肌肤。
李绪很被动,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毕竟他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喜欢谁,爱谁。
一直亲到他眼眶都变红了,隐约听见楼下有开门的声音,窦遥才把人放开。
“我父母回来了,下楼打个招呼。”
有人连亲出来的口水都没擦干净就见长辈的吗?李绪面红耳赤:“不去。”
“那你怎么回去?”
发现他扭头看了阳台一眼,窦遥下颚线微微绷紧:“家里有一个瘸子是不是就够了。”
“……”
那么多衣服肯定是带不走的,但窦遥给他包里装了两套日常能穿的。
客厅就窦志康一个人,换着换着鞋他一扭头,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你、你是——”
“窦叔。”李绪木然冷声,“打扰了。”
窦遥回身牵起他手腕:“爸,我送送他。”
……
直到进家门李绪还在懊恼。
刚才表现得太差了,没拿出应有的漠视跟无所谓。不就是窦遥他爸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关系搞僵就搞僵。
但是转念一想,往后打交道的机会说不定很多,搞僵了对自己也没好处。
所以感情真的会影响拔剑速度。
独自烦躁了一会儿,李绪点了个外卖,吃完又看了几页围棋书静心。
到晚上八点多孟函文打来电话:“党维力刚才联系我说愿意收你为徒,让我下周找一天带你去见他,是不是你又求他了?”
“喔。”李绪不冷不热,“没有。”
“那就怪了,难道突然想通了……”
“那个老顽固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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