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在怪我没找你?”
看着灯光下柔软漆黑的发顶,窦遥又想揉了。
“滚。”李绪撇脸,“爱找不找。”
但肩膀有点僵硬,显得气势不够足。
小食堂诡异地安静了一会儿,窦遥偏头轻咳一声,李绪抬眸,立刻皱着眉坐直:“你在笑?”
妈的,你敢笑。
“没有。”窦遥整理好表情,“我在想回去怎么藏照片,我妈最近经常搜我书包。”
“……为什么。”
“她看了我写给你的,”他想了几秒措词,“信。”
李绪拧紧眉心盯他。
他嗯了声:“是我不小心。”
不是,这是小不小心的问题吗,难道还有人变态到留着复印件?李绪张嘴就要骂,窦遥接着说:“我不应该落款的。”
李绪:“。”
窦遥:“但我没想到信你没扔。”
李绪顶着臭脸站起来:“忘了,不行?”
狗逼吴作富。
屋里光线不太亮,以至于他这样站着,明明心里在想怎么把吴作富大卸八块,表情也还是显得杀气不足,反而很……
算了不说了。
“还有。”窦遥忽然转开脸,把旁边的书包挪了个位置,然后又挪回来,“暑假我应该不能找你了,我妈会把我管得很紧。”
李绪想骂,张开唇又没骂出口,刹住以后良久才闷声扔出一个字:“嗯。”
“但我房间那个窗户不会上锁。”
李绪:“关我什么事。”
“我是说,”窦遥想了想,“如果你有不会的暑假作业,其实可以来问我。”
“谁告诉你我会写作业。”
“要写。”窦遥说,“有空还可以预习一下初三课程,这样中考把握更大。”
“我没打算——”
“想跟你考一个高中。”窦遥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然后一起住校。”
第20章 浓烈如酒的夜
异想天开。
李绪哑了哑。
不要说自己成绩不够,就光说下棋,真想走职业的谁不是初中就辍学?自己再有天赋也没那么多精力可浪费。
“我没时间。”
“每周跟着听三天课就行,我可以辅导你。”
人不能既要这个又要那个。
也不现实。
但李绪忽然不知道怎么拒绝窦遥了。他收起掌机要走,忽然又听到窦遥说:“不行上高中以后我就来棋院找你。”
“……”
“反正住得也近。”
李绪:“随你的便。”
腿长你身上,我又不能阻止。
晚上回家李绪差点又跟吴作富干起来。也怪他自己,那几张信纸锁抽屉里就没再看过,连丢了都不知道。
吴作富以前也不是他对手,何况他现在又长高了,个子马上就快蹿到一米八。再长长估计一凳子就能给吴作富脑袋开瓢,不用等到十八岁。
暑假这段时间天天练棋十多个小时,李绪的水平突飞猛进,跟孟函文下五回至少能赢个三回,连孟老头也被迫承认他现在是一帮徒弟里最争气的。
但是怎么说呢,业余五段到职业初段之间,这是一条看似很窄实际非常宽泛的中间带,全国茫茫的业五还真没几个能打进职业。
围棋是属于年轻人的游戏,能参加围甲联赛的人平均定段年龄在13岁左右,世界冠军级别的种子选手平均定段年龄甚至低于12岁——很多人连小学都没毕业就已经在打职业。
李绪因为家庭原因中途耽误了两三年,现在15岁的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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