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融凝视着方致青的眼睛,半晌,轻笑一声,投降一般把工具放下:“算了,我不敢。”
方致青幸灾乐祸:“这叫什么?在乎才会畏缩吗?”
步融没有说话。
他在乎的太多,自然也不差这一个。
雨滴拍落在窗户上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方致青看向窗外,被雨水浸湿的玻璃透过水珠去看外面的世界时什么都会变得模糊不清,他又转而去看步融:“小猫,下雨了。”
一场大雨覆盖了夜幕,步融觉得很神奇,一个人时下雨会让他觉得孤独,而现在在这间小店里,对面这个怪异的人和暖黄色的灯光竟然会让他觉得这场雨沾带着浪漫。
步融说:“不要用动物来叫我。”
方致青歪了歪头:“那我要叫什么?你又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步融总觉得他才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人:“步融,我的名字。”
方致青眯眼笑笑:“真好听,我叫你阿融好不好?”
步融说不好。
方致青又说:“阿融,等雨停了,我就送你回家。”
他们之间又莫名回到了沉默。事实上大部分时间都是方致青在说话,而步融只是简单地提问或者回答,所以当话题的提供者突然安静之后,他们的冷凝就会异常明显。
方致青站在窗边,突然道:“介意我抽根烟吗?如果不保持冷静的话,我怕我会做出格的事。”
步融摇头:“不介意。”
‘啪’的一声,是打火机的声音,步融下意识看过去,窗边位置的光源相对来说并不充足,暖黄色的灯光没有完全覆盖那里,所以留下的昏暗的影子和站在那里的人就展露出琢磨不透的暧昧,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还在继续,夹着香烟的手慵懒地搭在窗边,这让步融莫名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个叫不上来名字的文艺电影,只记得台词矫揉做作。
他当时对于电影里戏剧化的剧情不甚理解,现在却像主人公一样走过去,抬手欲取下夹在手指中的香烟,方致青察觉,挑眉说道:“乖乖仔,不要学坏。”
坏?
到底什么是坏?
他们在这个年龄内总是被限制了太多东西,不能抽烟,不能早恋,不能标新立异特立独行,似乎所有校规校训和看上去臃肿宽大的校服的存在就是为了抹杀掉一切追求独特的天性。
而他们这个年纪又总是对于越矩跃跃欲试。
步融突然笑一声,抢过方致青的香烟吸一口,却被呛的眼泪都要咳出来,方致青拍着步融的后背为他顺气,话语间带着无奈:“着什么急啊。”
咳嗽带来的颤抖还残余在他的身体,尼古丁的味道让他记忆深刻,步融仍缓不过来,肩膀连带后背微微下压,方致青握住步融的右肩:“喂,没事吧?”
步融抬起头,香烟的剧烈冲击和不间断的咳嗽让他眼眶湿润,他的嘴唇微张,一字一句说了什么,却让方致青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他本意是想用抽烟让自己冷静下来,好驱逐脑中一些下流的想法,毕竟面前站着的还是个高中生,而另一个人却因为香烟勾引自己把他拉下来,逼着自己不复清醒地沉沦。
方致青慢慢把步融压在窗台,直视着他的眼睛低语:“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吻你。”
步融瞪大眼。
“让我来数数我的罪名,”方致青说,“我教坏小孩子,纵容你抽烟,想对你做不好的事,还想让你早恋,”
方致青说着抬起一只手臂,给了步融足够逃跑的空间:“但目前我还是个合格的大人,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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