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一直暗中给我支持,柏夫人死后祁家的形势也发生了变化,在迁守区的祁家分裂为两派,一派站在他那边,一派站在祖父和A那边,战后他们都很惨,殖民者被彻底驱逐,而我们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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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命运有意开玩笑,新政府对祁森的审判就在议会厅举行,也就是当年他和那位进步青年论辩军工厂利弊的地方。
十年前的他是年少得意的A先生,而十年后的他却成了首级战犯,双手被缚在背后接受审判,身上是一件没来得及换的制式灰衬衫。
他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全场人的目光,当然那里面也包括我。
这条路是狄克当初指给我的,我不清楚祁森猜到了多少,我为他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极限,可他从来都不领情。
他纵然站在千夫所指的地方却依然睥睨着我,我明明站在了掌握胜利和话语权的一方,在他的注视之下却仍旧那么灰头土脸。
解殖后的世界天翻地覆,为殖民者效命十年的首级战犯A被新政府判处了死刑,而就在审判结束后半个小时,A失踪了。
14:08:47
XVI
28.
那天是A住进树屋的第一天,天气晴朗,碧穹万里,云影显得格外浓厚。
傍晚,我沿着梯子爬上了橡树,屋檐下挂着的彩灯陆续亮起来,在黄昏暮色中闪烁着漂亮的光芒,我精心建造的树屋仿佛童话中仙子居住的地方一样美好。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我轻轻吹了声口哨,被我抓来的战犯A坐在地上,双手反缚在背后,裹在笔挺军装裤里的两条长腿屈起,以防御性的姿态护住身体。
他竭力保持平静,可空气中都是他散发出的金酒味道的信息素,他终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是谁,”祁森问,“你想要什么。”
我实在太激动了,很怕自己的声音会因为亢奋而发抖,我走过去把系在A眼睛上的黑色布条扯下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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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条滑落在他英挺的鼻尖,祁森在昏暗的光线中眯着眼睛适应了片刻。
我好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终于在森林深处找到了我的宝藏,因此连这分疲倦都是甜蜜的,他的眼睛就是止我焦渴的泉,我欲啜饮之。
“哥,”我笑着盯住那双漂亮眼睛,“是我,今天我二十岁生日,我想听你跟我说‘弟弟生日快乐’。”
他眼角嵌了一星泪珠,薄唇轻颤,片刻后开口欲骂,我竖起食指抵在他唇间,“想好了再说,我已经告诉你我想听的话了。”
“疯子,放我下去。”祁森紧皱着眉。
“你不听话。”我说,“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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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听话,所以我得给他打针。
我花了一些力气给祁森注射完那一针药物,树屋在两人的纠缠中摇晃,天终于彻底黑了,月亮被乌云捂住了嘴,连一丝月光也无法泄到人间。
怕他会觉得痛,我便在注射药物的同时缓缓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作为alpha却有着椰糖味道的信息素,甜腻绵软,毫无杀伐决断之气,曾让我成为整个家族和整个十九军的笑柄,所以分化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小心收敛。
但我知道哥哥不讨厌甜,他喝咖啡的时候要加半颗糖,那段时间我在军中照顾他的起居,给他煮咖啡的时候我从来不用小刀切方糖,而是把方糖含在唇舌之间,等融化到只剩一半的时候,再放进咖啡里。
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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