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栩词的指节有些苍白。
实在没办法开心一点。
只要一想到临近易感期的时候,那一支抑制剂被推进了喻闻庭的手臂里,宋栩词觉得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难受。
宋栩词发现的时候,喻闻庭已经平淡地整理好了袖口,遮住了针孔,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徐晗锐也没看见他的身影凝在门外,忍不住又一次提醒喻闻庭一个事实:“他现在已经不排斥你了。”
不再被排斥,易感期已经不用再这样了,总是用抑制剂对身体很不好。
喻闻庭神色淡淡,没有多余地解释什么。
虽然家里怀着身孕的Omega已经过了不稳定的初期,已经可以同房,但喻闻庭不希望在宋栩词身上有任何意外发生。
他不能在理智不清醒的情况下躺在宋栩词身旁,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喻闻庭的视线似有所感地偏向门外,看见脸上褪了血色,正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自己手臂的Omega,那一瞬脑海里罕见地有些空白。
“我们已经结婚了……”
走到宋栩词身旁想安抚他的时候,喻闻庭听见Omega低哑的声音这样说。
陪心爱的Alpha度过易感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对不起。”喻闻庭微微滞了一下。“我是不是伤害到宝宝的感情了?”
宋栩词压抑着低弱的哽咽。“是抑制剂伤害到我的老公了。”
喻闻庭有些哑然,听到他声音里的酸涩,心脏仿佛被攫紧。
喻闻庭将他轻轻护进胸口,“宝宝这样睡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多少信心。”
——
喻闻庭松开宋栩词的手腕,揽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小心放到了床上。倾下身在他情绪低落的面容上吻了吻,“换个惩罚好不好?”
一起躺了下来,喻闻庭的信息素让相拥的被窝里好像在静静飘雪。
“那罚你操我。”宋栩词抵着他的胸口,低垂着长睫,声音轻不可闻。
“宝宝……”喻闻庭微微蹙眉。
“我真的很没有用……总是让哥哥为我默默付出。”
“我不想再当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了。”宋栩词的眼尾在泛红。
“宝宝怎么会是……”喻闻庭对着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废物”两个字,默了一下,喉咙都生出锈涩。
听到了喻闻庭声线的凝滞,想起了记忆里他失声的痛苦。宋栩词停下了言语,支撑起上身,柔若无骨的手很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长发垂着,像温驯美丽的夜晚淌下来。
却看到喻闻庭沉沉凝视着他,永远如冬日湖水的眼睛里有细微的血丝。
好像他的任何一点情绪对喻闻庭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值得有这样的心痛。
宋栩词撑着自己的手指无意识掐得很深。
“对不起……”
“我只是想要哥哥再多需要我一点。”
泪珠没有声息,簌簌地落在喻闻庭满带着怜惜替他擦拭的指尖上。
“我已经太过于依赖宝宝了。”
喻闻庭需要他的发丝每一天都安稳地散在自己枕边,早已不能自拔地眷恋着这样赖以生存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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