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皱起秀气又精致的鼻,徒劳地挣扎了两下。
陈江野垂颈,用挺直的鼻轻轻剐蹭她的脸。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喜好。”
他微狭着眼看着她说,“就喜欢跟你保持近距离,在任何方面。”
男人略带沙质的嗓音无需将声线压得很低就足够致命,更别说此刻他有意撩拨,光是听着他声带的收缩,辛月就感觉好像有电流从她身上淌过,酥麻感一阵一阵往上窜,尤其是在他下压着喉结说出下一句:
“负距离更好。”
啊啊啊啊啊啊!
辛月受不了!
她整张脸烫得像是刚从沸水里捞出来。
偏偏跟前的罪魁祸首还要说∶
“你好烫。”
辛月想现在!立刻!马上!去死!
到阎王面前报道的时候,阎王一定会告诉她,她是从古至今第一个被撩死的人。
看她脸红到透,表情却是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某人轻笑了声。
“填完志愿你想先去你大学看看吗?”
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辛月愣了愣。
她当然是想的,那可是她梦想了好久的地方。
只是……
没两天就填志愿了,他们才刚回来又跑出去,她爸肯定觉得他俩有猫腻。
虽然她听到了那天她爸跟陈江野说的话,说什么不会管他们婚前有没有性行为,但要让他知道她这么快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怕是要骂死她。
上次他们还是把聊天记录给他看了,让他知道他们真的是一群人出去,他才同意。
“我爸……”
“带上你爸一起去。”他打断她,像是知道她的顾虑。
辛月有些惊讶,她本来以为陈江野说起这事儿除了是真的想带她去看看以外,还有别的意图,可带上他爸,那……
“你认真的?”她问他。
“不然?”他笑。
“那我去问他了。”
“去问。”
辛月真去问他了,辛隆本来不想去,他是正儿八经的懒人,有些人的懒只是懒得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但辛隆的懒是就算别人请他去旅游,不用花他一分钱,他想到要坐那么久的车,还要一整天东走西走,他就不想去。
但他知道辛月想去,又不想她和陈江野单独去,怕这小子趁机占辛月便宜,只好答应。
于是,在填完志愿的当天,三个人就出发了。
陈江野开车带他们去的成都坐飞机。
从进蒲县到出蒲县,一路上全挂着大红横幅,不是每张横幅上写的东西都一样,但每一张上面都有些两个相同的名字∶
辛月,陈江野。
辛隆一进城就没打瞌睡了,一直望着外面的横幅,满脸的得意。
横幅上的名字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未来女婿。
现在说他是全程最得意的人也不为过。
在成都坐飞机到滨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再到酒店就十一点了,一整天的舟车劳顿让辛隆累得不行,在车上就已经打起了呼噜,到了酒店后几下抹了把脸冲了个脚就睡了,完全没有因为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而激动。
小小的激动和新奇还是有的,但比起观摩酒店,他更想睡觉。
辛月这方面似乎就是随的他,明明出身贫穷,却自有一种看淡奢侈的从容。
而辛月还要更从容一些,辛隆至少还会因为贫穷而略显拘束,辛月不会,她不会因此感到一丝的自卑。
谁也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不过是有人运气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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