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小部分留住她。”
她也是一样,她爸就是留住她的那一小部分。
所以在失明的那段时间,她比被人诋毁被人欺压时更煎熬绝望,因为她不想成为她爸的负担,那样她宁愿去死。
好在她很幸运,遇到了一位心善又医术精湛的眼科医生。
在重见光明的那一刻,眼前身着白衣的医生在她眼底就仿佛像降临人间普度众生的神女般神圣。
也就是在那时候,她心里就已经种下了当一名医生的种子,她想和那位为她筹款又为她治好眼睛的医生姐姐一样,给人带来希望与光明。
后来,她又目睹了好几名患者重获光明时的欣喜,与手术失败后的患者崩溃大哭的场景。因为自己也失明过,她能切身体会到复明是怎样一种欣喜,也知道希望破灭会有多绝望。
作为淋过雨的人,她真切的希望每一个失明的人都能重获光明,所以在得知能做外伤性黄斑裂孔手术的人极少时,她就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成为可以做这项手术的人,把更多绝望的人从黑暗里拉出来。
为了这个理想,别说是一场恋爱,她可以一辈子不谈恋爱。
但如果可以,她也还是希望,自己能成为理想中的自己,再拥有理想的爱情。
可惜……
他们没在好的时间相遇。
辛月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挂着的雨珠润进眼睛里,是凉的。
她没有把手收回来,借这个理由抱一抱,也好。
陈江野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至她手臂,有些烫,她不自主收紧掌心,手指隔着衣服面料微微擦过他腰际。
他腰上的皮肤是紧实的,隔着面料也能感觉到肌理的起伏。
“伞打正,走了。”
说完,陈江野就拧动了油门。
惯性使得辛月猛地往后一仰,手下意识结结实实的搂了下陈江野的腰,让她更清晰地感受他腰间的线条与力度。
这样起伏明显的腹肌在十七八岁的男生身上太少见了,哪怕是体育生也少有如此的身材,在这个年纪。
辛月第一次知道,荷尔蒙原来可以是一种触感。
*
从这里到饭馆的距离不远,走也只需要十来分钟,陈江野骑着摩托却也花了五六分钟才到。
陈江野载着辛月转过拐角后,眼尖的徐明旭看到了辛月搂着陈江野的腰,惊得直接把头伸出了车窗,再当即一声:“卧槽!”
刘锐也把身子探了出来:“卧槽,他俩是已经谈了吧。”
傅时越也看到了,但没他俩那么大惊小怪。
至于乔语,她是他们里视力最好的那个,自然也是看到了,但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
“你们干嘛?”
陈江野在他们的越野车前捏住刹车停下来。
徐明旭跟刘锐也不敢瞎起哄,只一个劲儿冲他使眼神。
陈江野当然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懒得搭理他们,转头看向看车的傅时越:“进山了没信号,而且路很烂,你就跟着我后面开。”
傅时越点头。
“野哥你要不换辆车?你要我带的摩托就在后边儿?”
徐明旭看他骑的这辆破得看起来都快散架了,跟他气质实在不搭。
“不用。”
陈江野说完就调转了车头。
“哦。”徐明旭把头缩回车里。
刘锐也已经在车里坐好了。
辛月倒是没料到这两个看起来挺损的男生竟然没起哄,但看一个劲儿跟陈江野使眼色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好在陈江野挡住了她。
“你伞又歪了。”
陈江野在拧动油门前提醒辛月。
辛月默不作声地把伞举正。
陈江野却还是没拧油门。
“野哥,咋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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