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楼碰见正在洗碗的王婶,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坝山”是在哪个方向。
王婶性格有点迟钝,等陈江野都走远了也没反应过来今天辛月在坝山。
坝山这边很多农田,几乎每片农田里都有人在打农药,药泵的声音盖过了不绝的蝉鸣,像一百辆拖拉机从面前碾过,空气里还伴随着难闻的农药味。
陈江野找了个还算清净的地方,烦躁地点了根烟。
抽了没一会儿,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几个小男孩的声音:
“看我逮的癞.□□。”
“你逮癞.□□干嘛?”
“我过来看到辛月在地里,估计是给她爸守机器,等会儿我们拿这只□□去吓死她。”
听到这儿,陈江野掐灭烟头走过去。
这几个小男孩儿就是上次朝辛月扔石头的那三个。
“喂。”
陈江野朝他们扬了扬下巴。
三个男孩儿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这个陌生人。
陈江野问出的下一句让他们更懵逼了∶
“你们为什么要搞辛月?”
三个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陈江野,其中一个有点胖胖的男孩用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的小个子,低声问∶“他谁啊?”
瘦子∶“不知道啊。”
陈江野没什么耐心等他们讨论他是谁,朝他们踢过去一个石子:“我他妈问你们。”
胖胖男孩被石子给砸到了脚,哎哟一声,手里塑料口袋里的□□因此掉到了地上。
□□立马从袋子里跳了出去,很快跑没了影。
“我的□□!”
丢了□□又被砸到了脚,胖胖男孩气得直咬牙,瞪着陈江野喊道∶“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
陈江野拧起眉,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声音也凉透∶
“老子没什么底线,小孩儿也打。”
三个男孩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还有他周身的那股戾气,心头顿时有些发虚。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那个寸头男孩低喊了一声∶“跑!”
他喊完,三个男孩转身就跑。
陈江野冷笑一声追上去,一手拽住一个,剩下一个一脚踹到地上。
他拎起喊“跑”的那个寸头男孩∶“再跑试试?”
寸头男孩咽了咽唾沫,不敢吭声。
他又将目光扫向其他人:“再问你们一遍,为什么要搞辛月?”
三个人对视了几眼。
胖胖男孩率先开口∶“因为她有娘生没娘养,没教养,对着我奶奶都一副死人脸。”
陈江野眸色一沉。
他看向还被拎着的寸头男孩:“你呢?”
男孩眼睛转个不停,像是压根想不到理由,过了会儿才说∶“我……我也是因为她没教养,对我妈没大没小的。”
陈江野再看向剩下那个被踹到地上,现在才站起来的瘦子。
瘦子捂着破了皮的胳膊肘闷闷道∶“我就单纯看她不爽,一个破鞋还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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