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候跑去谈恋爱。”
他还想说什么,但辛月懒得听,打断他道:“赶紧下油吧,锅都烧半天了。”
辛隆知道她就是不想听他叨叨,嘴里骂骂咧咧地拎起油桶往锅里倒。
油一下锅,除了那种需要久炖的菜,基本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熟。
看时间差不多了,辛月就问∶“还用烧锅吗?”
“不用了,你去喊陈江野吧。”
“嗯。”
辛月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往外走,路过屋檐下的书桌时,她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桌上的那架白色纸飞机。
半晌,她笑了一下,拿起旁边的一只笔,在纸飞机上写一句∶
过来吃饭了。
她拿着这架纸飞机走到院子里,看到陈江野又拿着笔在平板上划着,像是没注意到她。
夕阳像落在他身上,将他额前垂下的几缕碎发染成了金色。
辛月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直到他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眸。
他的眸子还是黑沉沉的,没什么光亮,她却感觉有一抹微光穿过了瞳孔,直抵心脏。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颤动。
每一次与他对视,她都有这样的感觉,很微妙。
只是似乎每一次对视,都是她先败下阵来,移开了目光,这一次也是。
不过这一次,她不是仓皇而逃。
她举起手里的纸飞机,朝着飞机头哈了两口气后,再次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不躲不避。
接着,她甩出手里的纸飞机。
小小的纸飞机飞过小院子的围墙,直直朝她看着的人飞去,没有一点偏离方向,仿佛有一根透明的线牵引着,以他们的相视的目光为轨道,乘着风抵达终点。
陈江野微微抬手便接住这架纸飞机。
看到上面的字,陈江野唇角扬了扬,起身把平板扔回铱嬅屋里的床上,一并也把纸飞机扔了进去。
辛月见他下了楼,就去门口等着。
没一会儿,外面就有人拍门。
辛月把门打开。
两人没说话,辛月把门关上后就把他带着朝里走。
陈江野也来了辛月家里两三次了,但还是第一次进屋子。
辛月家是砖瓦房,夏天要是下大雨,水来不及流下去就会漏雨,墙面污水痕迹纵横,因为没贴地砖,潮气漫上来加上漏雨就是满屋子的水,浸得地面已经看不出水泥原本的颜色,像发了霉似的,但清扫得很干净,这两天也没下雨,地面还算干燥,因为屋里吊着灯是老式普通灯泡,光线比较昏暗,其实不细看也看不出地上斑驳的污迹,不过再怎么也是跟王婶家新修的楼房没得比的。
王婶虽然抠,但修房子的时候也是把家里的家具全换了一遍,避免以后女儿带城里男朋友回来看着寒酸,而辛月家不仅房屋老旧,家具也很陈旧,碗柜还是木质的,底部因为太潮都有些发霉腐坏,吃饭的桌子也是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桌面坑坑洼洼的。
把有钱人家的孩子带进这样破败的家里,算是一件比较难为情的事,但辛月脸上没有半分拘谨,陈江野脸上也没有半分嫌弃,眼神更没有四处乱扫。
辛隆听到声音走过来,他一直没跟陈江野说过话,看到陈江野后表情有些不自在,尴尬地冲他笑了笑说∶“来了啊。”
陈江野还是礼貌地喊了声∶“叔叔好。”
“你好你好。”
辛隆不习惯这种城里人打招呼的方式,脸都发僵了,为了显得自然点,他去搬了个凳子来,“坐。”
陈江野大大方方地坐上去∶“谢谢叔。”
“不谢不谢。”
辛隆连忙摆手,不太好意思地笑道∶“你救了辛月,我这都还没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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