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老吴瞥了苏宇一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玩断联消失这一套,你到底是真的想逃还是在赌气啊?”
苏宇握着酒杯的手指僵了一下。
老吴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地说:“况且按照苏宇说的,我看那人对他肯定还正在兴头上呢,所以没准可以试一下,就算最后谈不来恋爱,也可以做朋友啊!”
“我呸,”夏夏转脸啐道,“就姓张的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的德性,有什么交往必要吗?他们有钱人的圈子我们融不进去,既然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
说完,夏夏对上苏宇视线,眼神坦荡地说:“譬如我,如果还没放下苏宇,今天就不可能过来凑这个局。因为藕断丝连只会一直耽误你自己。”
顶着夏夏的目光,苏宇墙头草似的又想点头,下一秒却被老吴掰过脑袋,用力拍了拍他两颊。
“你先给我清醒点,想想你背的那些债,还有现在没工作没收入,你拿什么还,卖肾去?”老吴苦口婆心道,“难得遇到个大款,如果能维系住这条人脉,那多个朋友肯定多条路。咱们都这个岁数的人了,别把路走死了啊。”
苏宇喝得上头,酒精浸透脑子,现在听什么都觉得有点道理。
夏夏拉过他的胳膊,还想争辩,却见老吴比划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她咽下话头,和老吴安静对视两秒,忽然一起回头看着苏宇,异口同声地说:“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苏宇耷拉脑袋,声音含混模糊,犹豫半天才说,“我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夏夏和老吴凑上来。
苏宇说:“我想知道,今天我离开后,张寅北有没有把那个男生叫进办公室。”
老吴直愣愣道:“那你开机问他?没准儿人家早就找你找疯了呢。”
“不,”苏宇坚决地摇头,“我有个认识的马哥今天也在,找他应该能打听出来。”
说完,借着酒劲儿开机,等待缓冲的那几秒,苏宇尽力忽略掉心里不安躁动的期待。
屏幕亮起后,wifi接通,信号满格。
但手机像块板砖一样死气沉沉,没有一条新消息,也没有一通未接来电。
见状,苏宇一颗心已经冷了一半。
他表情麻木,点开和马迪的聊天对话框,发送信息道:
马哥,我走之后,张寅北把那个戴耳钉的男生叫进去了吗?
这么晚了,马迪居然也还没睡,过不久就回复了。
苏宇听到手机震动,沉默几秒才点开。
屏幕亮着白光,那条新消息显得清晰又刺眼。
马迪说:嗯,我到楼上的时候,他已经在老板的办公室里了。
“……”
时钟挂在墙面上滴答滴答地响着。
苏宇撑着额头,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把屏幕翻给夏夏和老吴,摊开两手:
“看吧,果然。”
当晚,苏宇删光了张寅北的一切联系方式。
23
刚出正月,苏宇就剃了个寸头。
走到楼下时,刚好碰上出门的老吴。他看到第一眼差点没笑翻过去。
“你这是干嘛,要从头开始啊?”老吴一边摸着苏宇毛刺刺的脑袋一边感叹,“不过你别说,剃完瞬间年轻好几岁,看着就像李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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