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用力一闭双眼。
真他妈是希望自己喝断片了,不然也不至于把各种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后面是怎么结束的来着?
记得当时外面大大小小的烟花不断升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自带喜气,节日气氛盖过情欲,张寅北和他草草洗漱一通就上了床。
身体里残余的酒精熏蒸出浓重睡意,脑袋一沾枕头,几乎立刻就没了意识。
也好,起码不用面对和张寅北滚床单后的尴尬。
但是现在他清醒了。
苏宇十指插进短硬发茬,痛苦地直揪头发。
操,酒可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都干了什么啊,明明是想离开的,结果怎么反而和张寅北越缠越乱。
最后还跟人家上了床?
苏宇,可真有你的。
一面在心底唾弃自己,一面趁人还没醒,蹑手蹑脚地下床找衣服穿。
昨晚脱掉的衣裤还凌乱堆在浴室地上,每件都潮乎乎的,根本穿不了。
苏宇只好裹着浴袍溜进自己卧室,翻出一套干净的卫衣和牛仔裤抱在怀里。
之后去外间的浴室洗漱,花洒喷出热水浇在头顶,苏宇小心地扒开后面探了探,倒是没摸到什么撕裂伤口,但感觉还有点肿。
妈的。
他黑着脸给浴球打上泡沫,同时在心底把张寅北骂了个遍。
这个小畜生死变态,只顾着自己爽,就往死里折腾,也不想想他那话儿长那么粗,是要把人捅死吗。
忽然,手上动作一顿。
盯着沐浴露,大脑不由自主想起张寅北用这玩意儿给他撸管的记忆……
浴室里水雾弥漫,空气潮湿又闷热,苏宇两边耳根一点一点红透。
似乎是想尽快逃出这个让人想入非非的鬼地方,苏宇手忙脚乱冲干净自己,换好衣服到外面洗漱台前刷牙。
虽然只是个备用的浴室,但洗漱用具准备得都很齐全。
苏宇面无表情对着镜子,举起牙刷放进嘴里,下一秒眉头却皱起来。
“呸,”他嫌弃地拿起牙膏看了看,“张寅北什么癖好啊,居然还用草莓味儿的。”
洗漱完,砸吧着满嘴甜甜唧唧的草莓味,回房收行李。
其实算算,他在这儿也不过才住了半个多月,行李根本不用怎么整理就收好了。
然后踮着脚溜进张寅北房里的那间浴室,苏宇捡起湿淋淋的衣服装进塑料袋里,准备等会儿一起打包带走。
当一切都收拾妥当,推着行李箱走到门口,苏宇停在原地又犹豫起来。
明净的落地窗上倒映出他沉默的身影。
思来想去,苏宇最后松开拖杆,又折身返回厨房。
毕竟拿了人家那么高的报酬,最后再做一顿早餐吧,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淘好米放到灶上小火慢煮,另架起锅摊好两个荷包蛋,背后吐司机咔哒一声,弹出两片焦香的面包片。
配好果酱和奶油刀,吐司夹着流心蛋,装盘放到餐桌上。
做好这一切后,苏宇拍拍手,脱下围裙搭在小臂上,欣慰地看着面前一桌诱人早餐。
好了,到了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房子打扫了,早餐也做了,就连藏在床下的酒瓶都一一摆回到原位,和他来之前一模一样。
现在,他住进这个房子里的痕迹,已经全部抹除干净了。
所以苏宇,你但凡是个聪明点的,也该知道,这时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像张寅北那样的人,和你注定不会有什么交集。
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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