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后,又扒出他私生活糜烂不堪,换情人比换衣服勤快,不止一次被拍到出现在夜场派对上,末尾还附了张照片以证真实。
那张图里,张寅北面容比现在稍稍稚嫩,但已经足够大杀四方。周围夜色迷离,他靠坐在发光的泳池边,胸肌赤裸,右手自然垂下,抚着泳池里一个棕发男孩儿的侧脸,指腹揉捏对方耳垂,暧昧意味明显。
张寅北没有看他,而是勾着嘴角懒洋洋地回头。他背后有位穿比基尼的美女双臂搂住他脖颈,齿间叼一枚鲜红欲滴的草莓,正倾身要喂给他。
苏宇盯着照片看了看,觉得上面的人过于陌生,起码和现在的张寅北相差甚远。
现在的他更像是关上了背后光怪陆离的大门,形单影只站在眼前,默默注视着自己。
但这样的张寅北,就是真实的吗?
说到底,他们才认识了多久。
苏宇甚至可以想象到,清清白白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没准鞋底还染满五颜六色的颜料,黏湿泥泞,脚印凌乱。
于是他越发笃定,和这人没办法深交。
张寅北过于优秀且独特,即便因为一时暴露的孤独脆弱让人动了恻隐之心,想和他做朋友,但从实际出发,他们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宇摇摇头,熄灭手机屏幕揣回兜里,这次不再对张寅北的身世抱有好奇。
短短一周很快就会过去,他没必要付出太多真情实感。
只有赚钱才是重中之重,现在安安静静做好分内的事就够了。
打定主意,苏宇走回自己房间。
然而没过多久,房内爆发出他极不安静的一声怒吼——
“张寅北,你他妈是不是进我房间偷酒喝了?!”
眼前的床铺上印着明显的褶皱,苏宇清楚记得,他出门买药前曾一丝不苟整理过。并且空气中还残留一股并不陌生的香薰味儿,是只有张寅北的卧室里才有的。
他趴到床下清点袋子里的酒,一共少了两瓶。
所以,张寅北趁他出门时,溜进来偷酒喝,还胆大包天地躺在他床上喝?!
苏宇一边撸起袖子一边朝主卧大步走去,两眼烧起熊熊火苗。
去他妈的浪荡艺术家。
他想,只要还在这里给张寅北当保姆,不管他展露的这一面是真是假,起码都要给老子乖乖听话。
不然到时候胃病反复,他还怎么走?!
……
“保姆”工作做满一周后,苏宇感觉张寅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尤其经历过上次的“偷酒”事件,他这几天对张寅北胃部的调理格外上心。
所以今天“病号”都可以自己出门了,听说是工作上有事要去处理,下午才回。
苏宇明白,如今到了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刻,他打算离开前给张寅北再附送个大扫除,这样拿报酬时也能更理直气壮一点。
张寅北住的这套大平层有主次卧各一个,还有改装的健身室和游戏房,苏宇用掉半个上午打扫完这几个房间,除去那个过分宽敞的客厅,就只剩下配套的卫生间和两组浴室没整理了。
中午吃过饭,简单休息一阵儿,他又撸起袖子继续当田螺姑娘。
这次先从主卧里的浴室开始,苏宇把脸上的一次性口罩拉高,戴着姜黄色塑胶手套,左手消毒剂,右手清洁海绵,趴在洗漱池前仔仔细细擦拭,任何边角缝隙都没放过。
能做到这种地步,他觉得,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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