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像是已经默认自己世界里永久的无解的孤单。
看着这样的他,苏宇忽然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攥紧又松开,让他短暂恍了下神。
“好啊,”他大脑放空地呢喃,“那我答应你好了。”
11
日更期衣:龄午+扒扒、午九龄
“真的?”张寅北的声音近在咫尺响起。
苏宇猛地回神,眉头瞬间挤出褶儿:“你胃不疼了?坐起来干嘛?”
他伸手把人又按回去,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都答应了什么。
怎么办,现在反悔好像不太可能了。
苏宇硬着头皮没说话,就算不去看张寅北,也知道他肯定在紧紧盯着自己。
嘶……难搞。
他捏住山根叹口气,一时心软答应的后果就是现在骑虎难下,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苏宇板起脸说:“这份工作我可以做,但要提前跟你说清楚,等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就走人。”
“可以,”张寅北答得很快,“那把月薪折合成日薪结给你,今天就算第一天?”
他说话时倚靠着床头,目光专注投在苏宇脸上,连眼皮都不眨。
苏宇有点受不住,扔下一句“随便你”,然后起身向外走。
像是在快速适应“住家保姆”这个角色,苏宇闷头走出房间之前,犹豫两秒钟,还是向张寅北如实报备自己的动向。
他攥住门把不自然地开口:“我的行李箱暂存在朋友那儿了,现在要去取一下。”
说完回头瞥张寅北一眼,勉强加了句:“你先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张寅北点头,乖得离奇,微笑目送苏宇略带一丝尴尬的背影匆匆消失在门口。
直到听见玄关大门“咔嚓”一声彻底闭合,他才慢悠悠扯掉针头。
手背上的针孔一直往外冒血,张寅北像看不见似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一个白大褂的头像,直接转账过去。
他垂着眼皮,漫不经心用单手打字:
今天谢了。
过不久对方点了收取,又发来一通语音电话。
接起后,那边用一把温润声音吊儿郎当地调侃:“可真有你的,让我一个治心血管的去演胃科大夫,幸好我临床基础比较扎实,还没忘了怎么输液。”
张寅北懒散笑笑:“蒋医生妙手丹心,演技更是出神入化,简直天赋异禀。”
蒋医生无奈:“您这是玩儿成语接龙呢?可别捧杀我了。”
张寅北说:“总之谢了,之后两天也要麻烦你继续过来帮我‘输液’。”
“这都小意思,不过……”蒋医生突然正经道,“我听说你最近没再去做心理治疗?怎么回事儿?”
张寅北低着头,面无表情凝视手背上干涸的血迹,不答反问:“那个心理医生和你说的?”
“废话,当初是我给你们牵的线,他联系不上你肯定要找到我这儿来啊。”
“嗯,知道了。”张寅北语气平平,“那帮我转告他一下,费用过两天会打到他账户,之后我就不去了。”
“什么意思?”蒋医生愣了愣,“不是定好每月去两次的吗?”
“意思就是,我没事了。”张寅北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
“因为——”他缓缓开口,“我已经找到我的‘药’了。”
……
重新回到之前暂住的员工宿舍,苏宇只觉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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