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还没开口,手机却先响起来。
苏宇听他接通后对着那边说道:
“诶诶,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没法儿过去了……”
“要不您先把订单取消?”
“不是,我真去不了……”
“喂……喂?”
“……”
后面没了声音,看样子,是被挂了电话。
苏宇忍不住问:“怎么,叫代驾的人在催你?”
“也不是,”老吴发愁道,“我听他话都说不清了,订单也一直没取消……”
顿了顿,可能还是觉得不放心,他说:
“哥们儿,要不你去帮我跑一趟吧,我把定位发你。”
“成啊,正好我衣服还没换。”
苏宇应得很干脆,转身从柜里翻出一盒黄连素,朝老吴扬声道,“我把药放茶几上了,你待会儿记得吃。”
说完走出门。
他和老吴认识多年,彼此都知根知底,放人单独在家也没什么顾虑。
冬夜风大,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细细碎碎的雪花,苏宇按着地址坐公交赶过去,不远,只用两站就到了。
老吴用微信发了代驾信息,苏宇拿着手机在路边一辆辆找:黑色的,越野,车牌号是……
诶?不就是停在自己眼前这辆嘛!
苏宇高兴地抬起头,看向车内——
结果和一张熟悉的脸对上视线。
……操。
勾起的嘴角慢慢落下,苏宇定在原地。
怎么是你,张寅北?
05
漆黑的越野车平稳行驶着,北风卷裹雪花,一个劲儿扑到挡风玻璃上。
苏宇皱眉“啧”了一声。
不过还没等他拨动雨刷器开关,就看见人家兢兢业业工作起来。
哟,这还是自动感应的?
苏宇暗中咂舌:高级。
窗外风雪漫天,夜色深浓,他面无表情把着方向盘,两眼直视前方。
虽然对车没什么研究,但眼下这辆无论是品牌、款式,还是高配的驾驶手感,都让苏宇越发确定一件事——
张寅北确实不缺钱花,甚至很有可能钱多到花不完。
那他拍哪门子黄片?
苏宇酸了吧唧地嘀咕:还勤勤恳恳一场接一场的,总不会是因为个人癖好吧。
想到这儿,他悄悄透过后视镜瞥向后排,张寅北正敞着大衣靠在车座上,两眼闭合,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了。
神奇的是,这人虽然醉成了泥,但身上并没有什么酒气。
在这样密闭空间内,鼻端一直萦绕着一股清冽古雅的车载香水味儿。
唉,苏宇摇摇脑袋感叹,真搞不懂这位少爷怎么想的,大半夜在近郊把自己灌得烂醉,还要找代驾千里迢迢把他运回市中心。
也是个不嫌折腾的主。
低缓轻柔的英文女声从音响里缓缓传出,这首歌自他上车就在单曲循环,一路下来,苏宇已经听熟了,觉得调子干净简单,混着女歌手沙哑声线,还有丝撩人。
到现在,紧绷的神经算是终于松懈下来。
之前看见订单客人是张寅北时,苏宇下意识想扭头就走。
不过后来发现他喝大了,基本丧失自理能力,快一米九的个子杵在那儿立都立不住,直往地上滑。
大半夜还下着雪,没办法,苏宇只好把人塞进后座,然后按照老吴发的地址,勉为其难当个心地善良的车夫。
忽然,后排张寅北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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