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萧瑾,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
是啊,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是畸形的,是扭曲的,是不正常的血缘束缚和爱欲挣扎。
他被困在漩涡里面,往前是火海,后退是断崖,稍有不慎便要万劫不复,但他却逐渐在这危险中找到了一种扭曲的安心感。
萧珏活在偏执和黑暗里,一颗心早已被淬练得刀枪不入,而里面藏着一个人,是他。
被困住,是他自愿,灰飞烟灭,他也认了。
萧瑾半跪在床前,通红的眼睛注视着萧珏,倔强地望着他,“我承认……当初是知道会有人在找我,所以故意跑到人多的商场,一开始是想逃……但是哥,我不想你有事的……”
在淹没感观经验铺天盖地的香浓爱意里,卓正的那句“他当年也才十七岁”如当头棒喝,骄傲或欢喜,委屈或愤懑,成为戳中心脏那最苦涩的一勺。
他磕磕绊绊解释一通,却在第二天发现整个别墅空无一人,连带着周围的一干保镖也统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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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熟悉的早餐,没有熟悉的背影。
他第一个反应是,他要回萧家老宅。
萧珏肯定在那里。
五十七、怠工
萧瑾心里像是有火在燎。
他开车回萧家的老宅,一路上心绪不宁,紧握方向盘的指骨用力到突起。终于在踏入熟悉的旧土时才抚平一些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院落里的花园小径、玻璃泳池、月季花丛与绿茵草坪,一切如旧,和离开时唯一的不同是多了几个佣人。
萧瑾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然后步履匆匆要往楼上走,是正在打扫客厅的阿姨叫住了他,说:“二少爷,您要不要先用餐?”
他左右张望,不死心的问:“我哥他没有回来吗?”
“这……”老佣人迟疑片刻,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吸尘器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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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老宅并非没有人住。
在萧远山住院后不久,司机老吴就带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女人和小孩儿上门,说是萧家未来新的女主人。
叫杨雪晴的女主人架子摆得很大,萧家的花草树木和家具陈列都要一一经手。二楼的房间里要数走廊尽头右侧的阳光和空气最好,她大摇大摆带着儿子入住,可惜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二少爷的东西。
上午杨雪晴吩咐佣人把窗台上放着的常春藤拿去扔了,摆上她新买的百合花。
老佣人犹豫地站在门口,“夫人,这个是二少爷养的……”
女人正在给儿子剪指甲,闻言不耐烦地抬头,“现在这里住的是我们母子,他不是失踪了吗?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又瞪了一眼杵在门口的佣人,“还不赶紧去?”
于是佣人捧着一盆常春藤下楼梯时,正好碰上了回家的萧珏。
今日的天气还算不错,阳光消融了些许寒意,杨雪晴原本惬意地抱着儿子靠在躺椅上晒太阳,忽然被一道阴影挡住,一睁眼,视线从反光的镜片移到那张让她心悸的脸上,吓得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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