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吃一口汉堡,抬头看童迟一眼, 然后叹口气,再继续咬一口。
“你一声接一声我都吃不下去了。”童迟忍不住, 感觉炸鸡好像也没那么香,说完又得安慰一下,“你有时间就找我玩儿去,我一直都在。”
“好。”林肖点点头, 低头往嘴里塞了一口汉堡。童迟抚着他手臂笑着晃一晃, 两个人相处起来还是像小学生。
笠海嘴上没说什么, 但童迟也能看出来, 他叔心里也难受死了。他晚上从送完林肖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客厅桌子烟灰缸里四五根烟,他叔平时可是不怎么抽烟的人。
那天童迟洗完澡之后擦干头发, 头一回主动推开了笠海的卧室门。他平时在家里从来不会去打扰他叔,除非有什么要紧事儿。
“叔。”童迟小声探着脑袋钻进去, 卡在门缝里看着人。
“小迟怎么了?”笠海笑笑, 招手让他过去。
童迟笑着, 把拖鞋脱了以后直接爬上了床,躺在床头窝在笠海旁边,“你想啥呢?”
“想诊所里的事儿。”笠海笑,看着很温柔,说话的声儿像在讲睡前故事。
“你又骗我。”童迟抬头看他,自己软骨头似的躺在笠海手臂上,“我能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了?”笠海把手里的手机放在了旁边。童迟不管长多大,到他这儿还是像个小屁孩,像刚来的时候一样,拽着人胳膊就喜欢撒娇。
“叔舍不得我。”童迟抬头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
“嗯,叔确实舍不得你。”笠海揉他头发,“没事,以后还能见,无聊了就回来,我又不走。”
童迟点点头,话虽说这么说,但其实一走就很难见面了,最多过年的时候可以来看看,平时上课也没时间。
“叔我今天在这儿睡吧。”童迟笑着问。
笠海拖着长音说,“行。”
那是童迟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和笠海贴的那么近,晚上睡觉前躺在床上讲了一堆事儿。
关了灯,童迟说快睡的时候说:“我爸给的钱你就拿上吧。”
“不用。”笠海还是那句话,“用不了。”
“叔我求你了。”童迟偏头看着他叔的侧脸,“你就当为阿姨想想,总不能人家跟着你一辈子连个婚礼和证都没有吧,你还打算就这样不结婚同居一辈子,叔你怎么这么新潮啊。”
笠海被他说的一瞬间没话说了,望着天花板沉默了。
“这都多少年了,再等几年阿姨都该老了。”童迟往笠海那边蹭一蹭。
“我爸说他点儿钱都抵不上你这几年的三分之一,他自己都觉得给钱不够。”童迟躺在那儿叹口气,“但他又没别的东西能给你。”
“你就收着吧,他心里还能好受点儿。”童迟又抬头看看他,“阿姨也能好受点,你俩赶紧把婚结了,我还等着吃饭呢。”
笠海一直没说话。后来起身去厕所,童迟那时候已经睡着了。客厅的沙发上大半夜坐了一个人,啪塔一声打火机响,笠海坐那儿抽了两支烟才能睡觉。
“小子嘴巴真是能说。”笠海笑笑,把烟压了。
他和温辛的事儿这几年一直在他心里憋着,两个人年纪确实不小了,温辛已经到了被人说老姑娘的地步,两个人在一起都快八年了,其实过的就像夫妻一样,平时有空都在一起住,但到现在还没领证。
因为笠海没钱啊,彩礼那么多钱,结婚完可能就得喝西北风。温辛一直在说不着急,可这脸上的皱纹又不等人。这几年把童迟和段闻停带大之后,两个人真的就像生了两个孩子养着似的,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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