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他。
傅元青松了口气:“你回来便好。”
“我听……方少监说,您为了换我回来,把东厂交了出去。”陈景垂首说,“我不过是个死士,也不过是您的炉鼎,终究是要死的。换一个再用就好。不值得。”
傅元青笑了:“这有什么值不值得。你忘了,我曾许了你死后棺塚,又怎能食言?”
陈景一颤,他缓缓抬头,看向傅元青:“老祖宗是君子,君子重诺。”
“也只有你会这么说我了。”傅元青道,“只怕玷污了君子二字。”
“老祖宗……”陈景晃了晃,抓着胸口闷哼一声。
傅元青只觉得不太对劲,仔细去看,他脸色绯红,又似乎意乱神迷。
“陈景你怎么了?”
“是大荒玉经。”陈景喘息一阵道。
傅元青想了一下,便已经明白了,大荒玉经本就应该按照时辰行双修之术,错过了时间,炉鼎之欲念只会越来越盛,备受折磨。昨日上午跑马前,陈景已按耐不住,昨夜本应行房。
如今已是过了许久。
他叹息一声,柔声道:“陈景,过来。”
陈景眼神已经模糊,潜意识便往前去了两步,接着老祖宗纤细清凉的手指便抚摸上了他的脸,十分舒服,他抓住那手,轻轻贴在脸上摩挲。
然后老祖宗轻轻揽住了他。
“老祖宗……”陈景沙哑着唤他,声音里有难耐的渴求,“老祖宗,帮帮我。”
他俩人紧紧相贴之处,傅元青吻他的脸颊,缓缓的展开身体,将他揽入自己温暖的怀中,他在陈景耳畔低声道:“我在这里,你……无需忍耐了。陈景。”
陈景发出了一阵犹如小兽般的低吼。
第19章 第四式·尘埃
不过是一日未见,陈景倒比过往来的更动情几分。
他动作有些粗鲁,红着眼便撕开了老祖宗的贴里,白玉般的胸膛袒露出来,他低头在上面啃咬,留下一片红梅。
下意识抵在他肩头的手,也被他抓着揽在自己的后脖颈处,非要让老祖宗整个人都向他全然展开才算。
下手的动作又急促、又不修饰,让人带上了两分痛。比起前几次的稳重,更显得毛糙。
老祖宗攒眉忍着痛,任他肆意发泄。内心却有些可怜的不忍……若不是为了他,若不是做了他的炉鼎,被欲念催逼,一向老成的陈景又何至于此?
“陈景。”他红了眼眶,唤道。
“老祖宗。”陈景搂着他的腰,顿了顿,压着粗重的喘气问,“是不是属下太鲁莽了。”
“没关系。”傅元青安抚他,“你便欢畅的来,我喜欢。”
他的纵容成了新的酒,催发了更多的醉。本来勉强还算克制的陈景闷着吼了一声,两只手铁钳般掐着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
行动之间更是激烈无比,几乎要将人元神都送入九霄极乐再不落下。
幔帐中迤逦气息四溢,泛起阵阵的热浪,仿佛带了酒意,挟裹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星汉升起,红烛滚泪。
一切终了,傅元青昏昏欲睡,勉强抬着眼皮,等陈景将他身体擦拭干爽。陈景要退下时,傅元青道:“在我这里住下吧。”
陈景一怔:“老祖宗?”
“司礼监值房里都是些大小太监,没有你的房间。”傅元青说,“我这里虽然简陋,倒还算宽敞。你若愿意,以后就在院子里挑间房住下。”
陈景四周看了看。
这间掌印值房原本就是配殿,院子窄小,正堂也只有两间。傅元青十几年住在此处,没添置什么东西……反而显得这屋子又空又冷,家具摆件陈旧。
他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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