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小碟子里，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陈飞抽了抽嘴角，表示对扬哥的世界表示不理解。
“你怎么就突然开窍爱上学习了呢？”
郁扬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我现在有了学习的目标和动力！”
其他人纷纷侧目：“什么目标？什么动力？”
郁扬想起十月一那天头顶的满天星光，还有望远镜里优雅美丽的仙女座，眼底温柔的星光氤氤开，他用极轻极认真的声音说道：“我要去的地方是星辰大海。”
模棱两可的回答因为郁扬肃穆的表情而让人肃然起敬，没有人打趣开玩笑，因为他们能感受到郁扬语气里的认真和珍重，更能从郁扬的实际行动中看到他的态度。
他都从全校倒数第三晋升到第360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能说服别人相信他的梦想是认真的吗？
其他人纷纷附和地竖起大拇指，只有程野缓缓放下筷子，将右手伸到桌下，握住了郁扬那只抓着自己衣角还没来得及撤走的手。
郁扬愣了一下，暗暗使劲儿要将手抽回去，但是程野握的紧，自己的手在他手心里纹丝不动地被包裹着。
难道我的袖子还需要挽一截儿？
再挽下去手腕都露出来了，透风多冷啊，郁扬想把手抽回去，牵着手多不方便吃饭。
突然，郁扬的动作一顿，脸色猛地变红。
程野在他手心挠了挠，像女孩子故意撩男孩子那样，挠的他心尖儿发痒。
“你搞什么鬼？”趁着其他人在说话，郁扬
偏过头，凑近了小声斥道。
程野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在他手心里划来划去。
郁扬渐渐意识到，程野写了几个字。
——带你去看星星？
郁扬瞪大眼睛：“今晚会有星星吗？”
寒假，看流星。
郁扬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好呀。”
喝了些酒，郁扬脑子反应有点儿慢，笑起来模样乖巧可爱，脸颊上带着两坨红晕。
门口传来敲门声，离门口最近的罗笛走过去开门，郁扬好奇地转过头，突然眼前一黑，灯灭了。
其他人在莫名其妙地起哄，郁扬下意识伸出左手去摸程野，却被人抢先一步握住了手抓在掌心，黑暗中，程野忽然靠近，清冷的薄荷香萦绕在身畔，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程野低声说道：“别怕。”
“怎么停电了？”郁扬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情况。
“郁扬。”程野忽然认真地喊他的名字。
“嗯？”郁扬有些着急目前的停电问题。
忽而听见程野低沉清越的声音，郑重认真地说道：“十七岁生日快乐。”
郁扬的心脏一下子跳停了，程野的语调太温柔缱绻，让人容易误会。
“我想做第一个对你说生日快乐的人。”程野忽然叹息一声，遗憾道，“都这么晚了，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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