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野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左手的一把口红和右手的一把珍珠小发夹，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郁扬忐忑地看着程野不断变换的脸色，心底发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虚，反正就是虚。
“别、别生气。”郁扬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把这些拿回去给郁佳佳，我不送小姑娘了。”
吊炸天的校霸在心底默默地补充道，我不是怂，我也不虚，我只是比较善良，今天程野心情不好，我让着他。
没错，就是这样。
郁扬故作一脸坦荡的模样，说道：“收拾收拾打包带走吧，在这儿碍着别人走路了。”陈飞那帮人一定是扔完礼物就跑了，不然这会儿早就出来嘲笑了。
程野一边捡礼物，一边小声道：“没生气。”也没有立场生气。
两人沉默着将礼物都归拢到一起，郁扬找工作人员要了黑色的大塑料袋，一个人撑着塑料袋，另一个人将礼物扔进去。
程野面无表情地捡着地上的礼物往里面扔，心想，郁扬将来一定会是个温柔浪漫的男朋友。
有芭蕾舞女孩的音乐盒，维尼熊里的口红，空投箱里的网红零食，化妆盒里的小首饰，印着滑板人的保温水杯，还有郁扬自己手工编织精致小挎包。
郁扬准备了很多惊喜礼物，满心欢喜地给梦想中的姑娘准备惊喜，最后却发现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人是个男生，应该会很失望吧。
程野捡起最后一个正在循环播放着音乐的盒子，慢慢地拆开，里面有一个粉白色相间的少女心可爱猫耳朵头戴式耳机，郁扬自弹自唱的歌声正缓缓地从里面流淌出来。
郁扬尴尬地说道：“我以为是个小姑娘，当然就买了个粉色的……”
程野低头握着粉色的猫耳朵耳机，手指慢慢摩擦着耳机的塑料头带，犹豫着，没有像之前那样塞进郁扬手中的袋子里。
郁扬摸了摸鼻子，更尴尬了。
本来刚录好的时候自己听着还挺好听的，但是耳机被程野握在手里，反复听着，慢慢就觉得耳朵有些烫。
郁扬红着脸上前一步去抢耳机：“别、别听了，不好听。”
“我想对你说
却害怕都说错
好
喜欢你
知不知道”
程野躲开了郁扬的手，耳机里恰好传出这一段，郁扬有独属于少年的清朗的音色，唱这一段时却因为害羞
微微压音，听起来特别奶，又特别勾人，像一把小刷子轻轻扫过听者的胸膛，勾的人心尖尖儿痒。
撩人不自知的郁扬还在努力抢耳机，羞的满脸通红，程野的手一直躲着他，人慢慢地就快要钻到怀里去了。
郁扬抢不到耳机，气鼓鼓地叉腰瞪着程野：“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野慢吞吞地将耳机塞回盒子里，然后握在手心，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收。”
郁扬双目一瞪，更气了：“你小心眼儿！”
程野纳闷地看着他：“这又是从哪儿来的说法？”
郁扬不讲道理地说道：“反正就是小心眼儿。你肯定哪里生我气了，故意留着我的黑料当把柄，好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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