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沈轻稚陪太后步行回慈和宫,太后便道:“我看你到时同她投缘。”
沈轻稚慢慢摸着有明显一些的肚子,笑道:“母后不也很喜欢她?”
苏瑶华便笑了。
“当时让她们入宫,本就是另做打算,如今看来,这一步棋下对了,”苏瑶华仰头看向天上的悠悠白云,“有些事,必然需要一些人来做,但我们也总要知道他们所思所想,用对人,才能做对事。”
沈轻稚点头:“是,儿臣受教了。”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也跟不上你们的想法,如今有了你,以后由你来辅佐皇儿,我就放心了。大楚同前朝不同,我们大楚的女人可以独立女户,可以种田经商,只不过不能科举出世罢了,作为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我们要承担的自然比前朝的皇后要承担的多。”
“你能做的比我更好。”太后笑着说。
沈轻稚却道:“全赖母后教导,因有母后悉心教导,才有我的今日。”
婆媳两个互相吹捧了一路,才在慈和宫门口分别,待沈轻稚一路慢慢回到宫中,银铃便上了前来:“娘娘,方才贵太妃娘娘下了帖子,说她近来身体不适,想要娘娘去说说话。”
自从太后回宫,贵太妃就不怎么出承仁宫了,之前萧成煜御驾亲征,便圣谕让贵太妃在承仁宫养病,不用操心后宫事。
故而这一养就养了两三个月,养到宫里上下都要忘记这个人物了。
她突然给沈轻稚递了信,沈轻稚倒也不怕,只问:“是哪位太医给贵太妃医治的?可有脉案?”
银铃便道:“娘娘,是纪太医医治的,脉案在这里。”
她把早就准备好的脉案呈给沈轻稚,道:“纪太医之前禀报,道贵太妃娘娘郁结于心,且思虑过重,故而肝肺郁结,以至于总是夜半惊醒,不能安眠。”
“时间久了,渐渐便有些惊觉梦魇,如今确实有些病弱。”
沈轻稚沉吟片刻,道:“去告诉承仁宫,我明日一早过去看望贵太妃。”
银铃福了福,便退了下去,戚小秋则问:“娘娘,可否要禀报太后娘娘?”
“不用,我先去看看,若是无碍便也不用拿来让太后娘娘烦心,若是有碍……”
沈轻稚没再多言。
今日毕竟办了宫宴,沈轻稚也还算忙碌,故而晚上一沾枕头便睡熟了,一觉睡到了天明。
待她洗漱更衣,简单用过早食,依旧漫步往承仁宫行去。
承仁宫比慈和宫要远一些,沈轻稚不想打扰太后,便让从慈和宫背后绕过,不走正门。
故而这一路走了约有两刻,待来到承仁宫宫门
口时,沈轻稚额头都出了薄汗。
戚小秋帮她仔细擦干额头的汗,承仁宫的管事姑姑不敢多话,只安静站在边上等。
等到沈轻稚重新往承仁宫里去,她才松了口气。
沈轻稚没有问她贵太妃如何,只是安静穿过回廊,一路来承仁宫前殿门前。
前殿如今正开着中门,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明间,明间安安静静摆着家具桌椅,只在左侧殿前看到两个低着头的小宫女。
她们一早就得了训,此番见了沈轻稚也不敢说话,只屈膝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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