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的,站在祭台前的人换成萧成煜和沈轻稚,先帝殡天,太后养病,这宫里新人换旧人,已经由年轻的新面孔取代了就朝廷。
在忙过冬至之后,萧成煜跟沈轻稚才能歇两日。
两个人也不拘要做什么,或是一起安静读书,亦或者品茶下棋,煮酒赏雪,日子越是平淡,幸福的滋味却越发醇厚。
那是夫妻相和,灵魂相伴的美妙。
两个人就这么慵懒地在干元宫玩了两日,直到第三日,年九福匆匆从外面进来,满脸喜气地惊扰了正在一起修剪花木的萧成煜和沈轻稚。
萧成煜直起身来,放下手中的剪刀,问:“什么事?”
年九福看看他,又看了看笑意盈盈的贵妃娘娘,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
“陛下,娘娘,太后娘娘身体康复,正准备从玉泉山庄回京,陪陛下和娘娘一起过年节。”
萧成煜先是愣了愣,旋即便道:“当真?”
年九福这才把折子呈上来:“陛下,跟随太后娘娘的家书一起送来的,还有太医院的脉案,太后娘娘在玉泉山庄修养颇佳,不过五月就已经好全,太医院两位院副在再三权衡之下,还是认为太后娘娘可以启程回京,故而太后娘娘才给陛下写了一封家书。”
萧成煜猛地看向沈轻稚,沈轻稚也不由湿了眼眶,她握住萧成煜动手,道:“陛下,这是好事,娘娘身体康健,是您孝心感动苍天,才苍天眷顾,您得高兴才是。”
她自己的眼泪几乎都要滚落而下,却依旧取了帕子,轻轻擦了擦萧成煜脸上不自觉淌下的泪。
萧成煜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落了泪,他握住沈轻稚帮他擦拭脸颊的手,许久都不肯松开。
“轻稚,轻稚,很好。”
沈轻稚陪着他又哭又笑,好半天才道:“是,真好,真好。”
等到两人高兴过了,才去反复看那一封短短的家书。
太后娘娘很干脆,她最后直接写:过几日母后就回宫,有什么话当面再说,不急于一时。
看到这里,沈轻稚忍不住笑出声来:“娘娘的脾气怎么比以前要活泼许多?看来东安行宫养人,适宜居住。”
萧成煜便道:“待到明年夏日,咱们也过去避暑,那边有山有水,又贲临九门大营和关内道,上行下达更为通畅。”
他说着说着,又不自觉说到政事上来。
说完自己才意识到,便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讨饶地对沈轻稚道:“是我的错,回头罚我陪你吃辣锅子,好不好?”
沈轻稚刚要念他,见他自己主动承认错误,便忍不住笑起来:“倒是不要罚你,因为我也得说些正经事来。”
大楚的朝堂规矩,从建国伊始至今未变,每年冬至要修七日,是冬至休沐,到了过年则要再修七日,是元旦休沐,朝堂上下,人人皆会高兴过年。
这几日封朝,沈轻稚为了让萧成煜好好放松,两个人便约定只许玩乐,不许提政事,若是输了就要被对方罚一件事。
萧成煜不喜吃辣锅,沈轻稚就罚他这个,而沈轻稚则不喜做针线,若是她输了,就得再给萧成煜绣个新荷包。
沈轻稚也不知萧成煜怎么回事,就是喜欢她做的荷包,无论做成什么样子,他就会随身携带,即便上朝也不会更换。
两个人这么闹了两日,到了第三日,倒是都破了戒。
萧成煜一高兴,就忘了这茬,而沈轻稚则要说:“娘娘三五日就要回宫,慈和宫即便日日都有宫人打扫,可久未住人,到底有些沉郁之气,这几日得让宫人赶紧去把宫室重新打扫,更换花木,再把火墙烧起来,这样宫里就像样了。”
萧成煜后宫就这点人,大家都自己过自己日子,沈轻稚也不过就操心一下宫室的修葺、一年四季新衣和宫宴、祭祀等不经常举行的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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