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没什么不同的。
沈轻稚同他手牵着手,两个人往中午要用午食的食肆行去,沈轻稚思忖着开口:“台上的折子戏,总是才子佳人,孝子贤孙,每一幕戏最终都是皆大欢喜,看多了没有新花样,自然就觉得无趣了。”
沈轻稚原在大夏的时候,而已经常听戏,虽说两国的戏腔不同,但故事几乎都是相同的。
她之前看了十几年,现在再让她看,实在没什么新意,故而她便也不爱看戏了。
但皮影戏不同。
“皮影戏是伶人拿着皮影人偶在演戏,剧情上自然怎么夸张怎么来,什么神仙渡劫,妖精修炼的,十八般武艺都有涉猎,那故事就精彩多了。”
当故事不局限在人身上的时候,就会变得更有趣味。
萧成煜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道:“盛京也有皮影班子,你若是喜欢,招回家去看也使得。”
沈轻稚最欣赏他的大方,听到这话便眯着眼睛对他笑:“老爷最好了。”
萧成煜轻咳一声,牵着她踏进食肆里:“小事一桩。”
用完了饭,两个人便上了马车,一路出了繁花镇。
沈轻稚不舍久别重逢的顾绣,而已不舍这新奇繁华的繁花镇,却也知道一日的玩乐是忙里偷闲而来,不能日日都有,故而她压下心底的不舍,趴在车窗认真看向外面的广阔天地。
萧成煜见她眼眸中多少有些难过,便道:“明年咱们还来。”
沈轻稚心里好受了一些,她回头看了看萧成煜,冲他笑笑:“好。”
马车一路疾驰,下午时分就回到了东安行宫。
萧成煜还有许多事要忙,沈轻稚便回了芙蓉园,准备洗漱更衣之后再歇一歇。
另一边,萧成煜回到畅春芳景,守在此处的小禄子便上了前来,同年九福低声说了几句。
年九福面色一沉,接过他手里的折子,匆匆进了书房。
萧成煜这会儿已经换回了常服,正在用帕子擦手。
听到年九福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只继续慢条斯理擦干净手上的每一滴水。
年九福来到他身边,低声道:“陛下,宫里来了折子。”
萧成煜嗯了一声,并未开口。
年九福便展开折子,低声道:“陛下,是宫里德太妃娘娘上的折子,折子里说她近来身体抱恙,十分思念顺郡王,恳请陛下让顺郡王回宫侍奉她左右。”
萧成煜手上不停,等到他把手仔仔细细擦干净,才把帕子扔到架子上,回身往罗汉床上一坐。
“淑母妃的折子呢?”
年九福立即上前,把另一封折子呈给他。
萧成煜打开看了一眼,道:“宫里一切平安,只德太妃染了风寒,吃了几日药都不见好,其余人等皆无异常。”
年九福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小心翼翼看着萧成煜,萧成煜也不看他,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君山毛尖。
这茶味苦,有一种雨后草木的清香,回甘却很迟钝,似乎一整杯茶吃完了,才能品出一丝丝的甜味。
爱吃这茶的不多,但萧成煜却很喜欢。
先苦后甜,这是先人传下来的道理。
萧成煜垂下眼眸,他自己给自己续了一杯茶,然后便道:“把德太妃的折子送去给顺郡王,让他自己定夺。”
年九福心中一颤,他不敢质疑萧成煜的圣谕,忙深吸口气,俯下身去:“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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