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煜嗯了一声,倒是知道哄她高兴:“你做的我都喜欢。”
沈轻稚便轻声笑了起来。
她知道萧成煜不会不起疑,但她给了解释,他也没有再询问,就意味着萧成煜相信她,此事以后也不会再问。
思及此,沈轻稚心里倒是越发欢喜了。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欢喜什么,大抵因为今日寻到了故人,知道她过得好,她才如此欢喜吧。
沈轻稚挑了挑眉,又在萧成煜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才从他怀里跳出来。
“我先回去沐浴更衣了,陛下早些忙完早些安置,明日一早咱们还要出去逛呢。”
萧成煜点头,看着她窈窕背影踏出书房,然后才渐渐收回了脸上的笑容。
年九福依旧低着头不敢吭声,一刻之后,跟随沈轻稚出宫的亲卫统领郑宇快步进入书房。
萧成煜头都没抬,只道:“说吧。”
于是郑宇便开口:“回禀陛下,娘娘出宫之后只去了那户商户人家,进去之后便未外出,约莫过了三刻才从里面出来,走时那商户娘子还出来送娘娘。”
萧成煜这才停下手里的书写,把那一本折子折起来,放到手边的紫檀折盒中,道:“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郑宇便行礼告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讲。
等书房重复安静,萧成煜才浅笑出声:“你明白了?”
年九福长舒口气:“是臣愚钝,此刻才想明白。”
萧成煜站起身,他背着手踱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萧成煜才淡淡开口。
“作为一个孤女,她是不可能有那种学识的,即便被母后选入坤和宫,后来又在殊音阁伺候,她大抵也想不到那些家国大事,”萧成煜淡淡道,“她表现出来的气度和学识与她的出身相悖,那就意味着……”
意味着她并非沈彩。
萧成煜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但他心里多少有了猜测。
他们两个人耳鬓厮磨数月,即便并非日日生活在一起,但萧成煜可不是个瞎子,他不会不知枕边人是什么性子。
沈轻稚逐渐展露出来的气度和荣华,绝非坤和宫殊音阁侍奉一遭就能有的,她更像是世家大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千金小姐,她身上的自信是无法被掩盖的。
即便她小心又谨慎,即便她从来不会说错一句话,可她的行为和习惯却也会露出马脚。
就比如她从荣恩堂长大,却不知自己会不会做藤编,再比如她完全不知繁花镇的民生物价,凭借过人的胆识和智慧,把自己伪装成了真正的沈彩,让人一点都看不出差错。
更有甚者,她原来应该是会骑马的。
即便在有天分的人,也不可能学骑马一两次之后就能疾驰,萧成煜虽然教得认真,但当她纵情驰骋的时候,她骑马的姿势跟他教导的略有不同。
那是属于她自己的固有习惯。
那是改不掉的过去和人生。
沈轻稚入宫四载有余,就连跟她一起入宫的同乡都没看出她的异常,可见她有多谨慎。
萧成煜会发现这些,只是因为他足够多疑,也足够熟悉她。
毕竟,他们两个人是夫妻。
做夫妻的,就不可能事事都瞒得住。
若他被朝夕相处的枕边人诓骗,看不出真假来,那他这个皇帝也不必做了。
在心里渐渐有了疑虑之后,萧成煜便更用心去观察沈轻稚,逐渐的,他找到了她身上更多的疑点。
但相对的,他也发现了她身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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