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披星戴月忙碌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大约亥时初刻就已经沐浴更衣,回了雅室。
沈轻稚在雅室里读了会儿书,因着做不了藤编,便自己拿了叶子牌来对牌,她偶尔听到对面的声响,并不多,也不去关心萧成煜正在忙什么。
待萧成煜披散着头发进了雅室,沈轻稚才惊喜道:“陛下今日倒是早一些。”
萧成煜在罗汉床坐下,看她玩叶子牌,便顺手从她手里接过牌,用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洗起来。
“今日下午有些事端,故而折子提前看完了。”
萧成煜只简单说了一句,便问她:“你会打飞花戏吗?”
飞花戏是最简单的叶子牌打法,就是两个人抽牌,手中一共有十张牌,然后在牌底里轮流摸牌,凑够一对就可抽出,最后谁的牌先抽完谁赢。
沈轻稚自然是会玩的。
以前在殊音阁,侍书就很喜欢打叶子牌,把沈轻稚教了个七七八八。
沈轻稚便也好奇:“陛下也会玩?”
萧成煜把洗好的牌放到桌上,示意沈轻稚先抽牌。
“朕自然会是会玩的,记得还是母后教的。”
沈轻稚眨眨眼睛,有些好奇地看向萧成煜,眼眸里的好奇神色太过明显,萧成煜一眼就看懂了。
“你是想问,为何母后要教朕这个?”
沈轻稚点头。
她顿了顿,脱口而出的话在嘴里滚了一圈,才珠帘落玉盘。
“太后娘娘一贯以读书为上,玩了为下,臣妾在坤和宫那四年里,娘娘打牌看戏的日子屈指可数,大凡时候都用来听书读书写字了,”沈轻稚道,“娘娘品行优雅高洁,臣妾以为她不喜这些丧志的戏码。”
若说对苏瑶华的了解,沈轻稚不说十乘十,怎么也得有个五六分,她竟不知苏瑶华还会教萧成煜打牌。
萧成煜听了这话,唇角微勾,眉眼之间难得有些放松。
此时沈轻稚才发现,他心里憋着的怒火终于散了出去,现在确实是他今日出现后心情最好的时候。
萧成煜跟沈轻稚一起各抓了十张牌,沈轻稚摸上手之后,并没有凑成对,而萧成煜摸上来的第一张牌就是一对梅花。
萧成煜笑着把那一对梅花放到桌上,然后才对沈轻稚道:“我记得那是六七岁的时候,我刚开始去上书房启蒙,因为上书房只有我一个皇子,我不想给父皇丢脸,便很努力,每日都狠狠熬着,轻易不敢放松。”
沈轻稚:“……”
这人敢情是从小熬到大,不把自己逼疯不罢休。
七岁的时候就这般不管不顾,果然该让他夺得大统,当上皇帝。
萧成煜声音里满满都是年少时快活的岁月。
“我每日回坤和宫住,母后其实是第一个发现我不对劲儿的,就是每日教导我的太傅都没发现,只有母后同我一起吃晚膳的时候,发现我吃饭的时候都走神。”
沈轻稚大概明白,他把自己逼得太狠,总是在读书写课业,吃饭的时候脑子里就空了,人就会不自觉发愣。
孩子都活泼,即便是宫里头的孩子,而已不全跟大人似的,看现在的柔佳宫中,依旧活泼可爱的,那是才是被人千娇百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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