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一跤……”牧沐儿看白尧没说话,主动解释说,“不疼的,沐儿爬起来,自己吹吹,就不疼了。”
他手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泡沫,两只手就那么摊着放在大腿上,手心里都是一团一团白白的泡泡。
“……尧尧,可不可以,给吹吹。”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耳朵尖泛起了一点浅色的粉红。
在一起住了这么久,牧沐儿很少主动撒娇或者求过哄慰,有什么难受或者不开心的,他更习惯自己哄自己,哄着哄着就好了。
可他今天好不容易才跑回来的,他不想自己哄,想要白尧哄。
牧沐儿说完就脸红了,低着头看自己手里的肥皂泡。
白尧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蹲在他身前,抓起牧沐儿的手在胸口处揉了两下。沐浴露蹭到了他手上,两人之间弥漫着柑橘柠檬的香味。
这一点小小的安慰对牧沐儿来说就已经足够,他不贪心,看到白尧开心见到自己,他就满足了。
膝盖擦破的皮不严重,基本上没怎么流血,白尧还是擦了碘伏,贴上创可贴。
牧沐儿淋了雨,可是白尧连给他洗个热水澡都不敢,生怕伤口沾水不好。他只能热水沾湿了一条毛巾,给男孩稍微擦擦,让他冰凉的身子稍微暖和一点。
伤口不疼了,身上也擦干了,牧沐儿开始犯困,他打了个哈欠,从洗手间门口带着点渴望往卧室里的大床看去。
“好晚了,睡觉了,睡觉了。”牧沐儿等不及白尧说什么,主动宣布道。
他的脚受了伤,白尧本打算把牧沐儿抱到床上去,可他转身给他拿睡衣的一瞬间,男孩已经自己站起身,小跑着冲出了卫生间。
白尧喊了他一声都没把牧沐儿叫住。
床上的被子还是掀开的,白尧下床去客厅的时候没整理。牧沐儿不带犹豫,两三步跑过去,一头扎进床上,往被子里面拱拱,小狗一样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蜷成了一小团。
他身上还披着毛巾,脑袋埋在蹭了两下,看见白尧拿睡衣来,干脆把脑袋往毛巾下一藏,假装自己不在家。
白尧想叫他小心伤口,可牧沐儿已经把自己裹成了个球,只露出一条胳膊,伸长让白尧过来握住手。
等白尧走过去,牧沐儿霸道地一把将他的整条胳膊拽进自己怀里,半个身子都攀了在上面。白尧给他搭上被子,摸了一把他的头发,确定干透了稍稍放心。
现在凌晨快五点,牧沐儿困坏了,哼唧了一声什么,不到一分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尧离得近,听见牧沐儿说的那声,是“尧尧晚安”。
他自己也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一手拉着他,另一只手动作熟稔地慢慢呼噜着他的后背。
凌晨五点,白尧却一点困意也没有,睁着眼睛看着身边的男孩。
“你怎么不害怕呢。”白尧声音极轻地问他,放在牧沐儿后背上的指尖微颤。
外面还在下雨,雨点砸在鹅卵石路上的声音震耳欲聋,树枝偶尔被风刮得往窗户上撞。
白尧清楚地记得上一次下这么大的雨时发生的事,牧沐儿那天被雷和风声吓得直哆嗦,藏在柜子和墙壁的夹角不肯出来,他化形成雪豹才把男孩哄好。
这次……
他居然敢一个人淋着雨在漆黑的晚上来找。
桥海镇的旅馆都在镇南接近集市那边,离白尧的餐馆根本不近,他一个人从那么远的地方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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