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子,“在社会里随便变回小海獭很不合适,别人会笑话你。”
“就像我一样,我也不是人类,但是我也不会现出我的原身来。我们只能藏着掖着,假装我们本来就是人。”
牧沐儿根本没有在认真听,像个课堂上开小差的小学生一样,悄悄东张西望,想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他趴在地毯上,余光看见床底下有什么,眼睛亮了些,往前面蹭着凑凑。是中午他带上楼的鲍鱼壳,在学化形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床底下。
好不容易找到能玩的东西,他伸长小爪子往床底下够。
海獭的前肢太短了,牧沐儿把半个脑袋都挤进床下才把鲍鱼壳给捞出来,捧在爪子里面扒拉着玩。
他还以为自己很狡猾,白尧一点都没有察觉,殊不知自己所有的小动作都被他看了个干净。
白尧觉得自己像是在课堂上带小学生的老师,嗓子都喊哑了,下面听讲的人还窃笑着,相互传着纸条。他果断地弯腰,一把将牧沐儿爪子里的鲍鱼壳没收,藏在自己手心里,盯着小海獭的眼睛挑眉。
爪里的玩具被抢,牧沐儿仰头看了一眼白尧,随后有些可怜地垂下视线,爪子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好把两爪互相搓搓,最后把脑袋搭在上面,掩盖失望。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白尧却觉得自己像是个抢了小狗骨头的豺狼。
他只好摸了两下牧沐儿的脑袋作为安慰,哄他道:“变回来,乖。”
“变回来就把贝壳还给你。”
牧沐儿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白尧,像是在思考他这句话的真实性。最后他终于做了决定,轻轻吸了一口气,身形渐渐变大,几秒钟后,地上的海獭变成了男孩。
白尧轻笑了一声,守信用把鲍鱼壳还给了牧沐儿。
小东西现在化形还挺溜的。
看着盘腿坐在地毯上心满意足玩贝壳儿的牧沐儿,白尧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有点好奇地问他:“你闻我的气息,能知道我是什么吗?”
动物精靠对方的气息辨认是什么物种,而对于人类来说,是什么都闻不到的。气息不是浮在表面上的味道,而是更深层的信号,像是动物界用来传达信息的气味。
牧沐儿微微歪着脑袋,不太懂白尧这句话后面的意思,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你闻我”这三个字他倒是听得懂,想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一点身子,把鼻尖贴在白尧衣服上嗅了嗅。
白尧浑身一紧,低头看着男孩的动作。牧沐儿贴得很近,脸蛋都要碰到他的胸口了。从白尧的角度,能看清男孩微颤稍长的睫毛和脸颊晒出的一点浅色雀斑。
挺可爱的。
牧沐儿脑门靠近发际线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前面额头一直被刘海挡住,他现在凑近了些白尧才看见。那道疤痕有几厘米长,颜色比其他地方的皮肤要稍浅一点,呈浅粉色,还稍微有点突起。
他身上的伤疤不算少,可这额头上的疤却有些显眼,似乎略有不同。
白尧犹豫了一下,刚想问这道伤是怎么来的,牧沐儿已经鉴定完毕,退后了些,头发又将那道疤痕挡住了。
“香香的。”牧沐儿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怕白尧不相信,又加了一句,“橘子、柠檬,好闻的。”
白尧:“……”
不是让你闻我的味道……
“我是雪豹,知道吗?”白尧在雪豹这两个字上做了一点强调,“豹子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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