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殊呸掉一口肥皂,“不早说?不是吃的你拿出来做什么?”
“这叫香皂,上面的古怪图案,据说是数字,代表七三六。”
赵参军拧了眉,“我问过店家,他们说这叫品牌,表示这些香皂都出自同一个组织,现在想想,七三六听起来特别耳熟。”
“七伤楼!”
杨正殊笃定道,“崔将军定是结识了七伤楼的人!”
赵参军倒吸一口凉气,“那个神出鬼没,无所不知的组织?”
另一边,崔小宛正命人清点人数。
此次战役,霜州城未与巍军正面交锋,只有十几名弓箭手受了伤,最严重的一个被箭矢贯穿肩膀,全都已经送到江书和康郎中那边治伤。
除此之外,他们还把城门口报废的攻城车和圆木桩捡了回来。
崔小宛原话是这么说的:
“只是轮子碎了,修一修,以后攻打晸京能派上用场。”
谁听了不说一句“巍军真惨”?
千里迢迢从晸京跑来,又送人头又送装备,半点便宜没讨着,还折了一批人。
趁着巍军进山,哨岗和弓箭手都换了一批人,崔小宛等人也回了据点。
【温如月】土|雷只剩三颗,现在硫磺是不好买了,也做不了更多。
【温如月】他们要是再来一次,我们怕是够呛。
【崔晚】那就别让他们再来一次。
第二日,杨正殊估摸着将士们都歇息够了,领着众人出山,刚走一里路,草皮里突然蹿起一排排尖刺,有些人躲闪不及,当即成了肉串。
“他娘的,到底还有完没完!”
不少人开始崩溃,一晚上了,他们一万大军,一直被青牛寨那两千余人压着打,人家甚至都没跟他们碰上面。
原以为此次突破箭塔,能先回鸣城好好休整,结果出山的路又遭遇陷阱,青牛寨那帮人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机关埋下的?
前方还有多少陷阱?
他们这里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去?
大军停在原地,萎靡不振,许多将士垂头丧气,队形也是松松垮垮。
杨正殊下了马,面色肃然,“为今之计,只能求和。”
*
霜州府衙,一片欢声笑语。
“崔将军,投进甲壶,计十分!”
青羽着急道:“小郡王,恭王府的分数就靠您了!”
杨正殊被人带进去时,就见院内错落摆了三个酒壶,离得近的,里边插了四五支箭矢,最远的那个壶口只有一根。
而另一边地上画了白线,以崔将军和恭王妃为首,聚了两拨人。
等会儿,恭王妃?
杨正殊有些不敢置信,再细细一看,聂小郡王和恭王都在其中。
几个月前,恭王府突然没了动静,只留下一批下人,据他们说,是王爷急病,受不得寒,到南方过冬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家子都随了崔将军一起落草为寇了?
正走神,人群发出一阵嘘声。
宁东湖跳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册子卷成话筒,振声道:“太可惜了!小郡王只投中乙壶,我宣布,将军队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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