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是聂灵嫣和聂容昭,还有青羽和黑玉, 他们方才先去了一趟苦水巷, 将张玉喜松了绑, 还发现了一些线索。
原本聂容昭是不同意聂灵嫣跟着去的, 但她声称自己能感应到崔将军的去处, 他也就将信将疑把人带上了。
由不得他不信, 毕竟聂灵嫣远在王府,便能知晓崔小宛遭暗算一事,还将他们领到了出事的地点。与张玉喜所说的时间一对, 竟是崔小宛刚着道, 聂灵嫣就嚷着要出门了。
“鸣城的路不好走, 阿姊确定是鸣城?”
聂容昭听了消息,匆匆披了件外袍便从昭文馆出来了,此刻握着缰绳的手在寒风下已冻得青紫。
“那东方昀拿了崔将军的令牌过了城门,肯定也已经想到不久后便会有人追查此事。湛州他们是不会去了,风州官道比较多,容易被人发现,那不就鸣城最符合条件嘛。”
聂灵嫣拽紧缰绳,夹紧马肚,压低了上半身,手心出了薄薄一层汗。
刚开始看到青羽和黑玉牵来四匹马,她内心是拒绝的,但这几人没一个有要带带她的意思。
待她爬上马背,才发现原先的郡主也是学过骑马的,就是被关在王府太久,生疏了。
学过归学过,该紧张还是紧张。
聂灵嫣左手转了转,将缰绳绕几圈缠在手上。
“郡主,小郡王,你们看那是什么?”
青羽跑在最前头,眼角余光有一道银色闪过,驱马过去一看,是一根银针扎在树干上。
“这里也有。”
黑玉眼尖,环顾一圈,找到了另一支。
“有人在给我们留记号?”
聂容昭将银针从树上拔了下来,仔细端详,发现不过是最普通的针灸针,“继续找,看还有没有。”
聂灵嫣凑过去看了看,笃定道:“东方昀身边的小跟班就是个医师,这银针肯定是他留的。”
黑玉沉默片刻,忍不住开了口,“郡主,您平日足不出户,如何知道那么多的?”
那不过是个小跟班,就连他都不了解。
“崔将军说与我听的。”
青羽看了聂容昭一眼,又转向聂灵嫣,“崔将军连这些琐碎事都与您说?
“有什么问题?”
聂灵嫣话毕,继续驱马向前。
这话将青羽噎了噎。
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但由于郡主几个月前还因为崔将军与长公主争风吃醋,这事看起来就不是很单纯了。
四人循着银针的方向,踏上一条坑坑坎坎的山路。
另一边,崔小宛听了东方昀的话,冷笑一声,偏过头没再看他。
东方昀观她神色,眉头微蹙,“崔将军什么意思?”
“没意思,真没意思。”
崔小宛缓缓摇着头,又低头看一眼脚上的绳索,“我都被捆得跟粽子一样了,三皇子还是放心不下,连马车去向也不肯坦然告知。”
“你们也就这点诚意。”
东方昀沉吟片刻,“我们是去鸣城。”
“崔将军也莫拿这些话激我,我若是没有诚意,在晸京的时候,也不会多事,替崔将军将麻烦除了。”
崔小宛愣了一瞬,回头看他,“温璧是你杀的?”
“那日他已瞧出将军便是七伤楼的女刺客,正欲去官府告发,还好我将人拦下了。”
东方昀捋了捋袖子,双手放在膝盖上,语气有些轻描淡写,“这温璧认出我是南苍三皇子,还将此事抖漏出来,想让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