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宛斜眼看他,也知这段时日闹了大乌龙。
不过这话他是怎么用这么开心的语气说出口的?
“你何时知道我是女子?”
聂容昭长睫微垂,“丰收宴那晚……”
只说了几个字。
丰收宴?
宴上她中了江书的帐中欢,还跟聂容昭单独待了许久。
莫非那晚真的发生了什么?
崔小宛面上惊疑不定。
不对,如果真跟他翻云覆雨了,她醒后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这,她半眯了眼,睨向聂容昭,“你是如何发现的?”
聂容昭看向别处,“本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碰到什么?”
聂容昭没答,眼神在崔小宛胸前停留一瞬,又迅速挪开了。
崔小宛深吸了口气,手指微动,“那时你就知道了,然后隐瞒至今?”
“我担心你对我狠下杀手。”
杜行之的厢房内,小厮正坐在桌边昏昏欲睡,头刚一点下来,就听到一阵惨叫。
听声音,好似宴席上与他家公子拼酒的小郡王。
发生什么事了?将军府里遭了贼?
他犹豫了一会儿,将厢房的门轻轻打开一条缝,伸了个脑袋出去张望。
没过多久,便见崔将军从小郡王的厢房出来,还拍了拍手上的灰。
崔小宛似有所感,回过头看他一眼,一脸从容,“莫慌,没什么大事,快回去照顾你家公子。”
“哦。”
小厮点点头,将脑袋缩回去了。
崔小宛没想到自己这一折腾就到了五更天,只得再回主屋换身朝服,准备上朝。
因为温如月还熟睡着,她只得轻轻推门,蹑手蹑脚进去,燃起一小盏油灯,将朝服翻出来。
没想到刚把朝服换上,就觉着心口灼灼,崔小宛忙扶着屏风架,呕出一口血来。
这动静将温如月吵醒过来。
温如月披衣往外走了几步,见崔小宛指缝渗出血来,脸色微变,“这是怎么回事?”
崔小宛摇摇头,运气调息,面色缓和下来,“昨天跟殷公公对的那一掌伤到了内腑,养一养就好了。”
温如月忧心忡忡,“你最好是养一养就好了。”
崔小宛擦去嘴角的血,将手放到水盆中洗净,“养个十天半个月吧。”
习武之人,这点伤其实算不得什么。
处理完手上血迹,崔小宛便出门了。
温如月原想再补个觉,奈何一想起崔小宛呕的那口血就睡不着,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磋磨到天亮,最后只好起身,到下人房将自己的两个丫鬟唤了过来。
主屋没留人伺候,温府跟过来的丫鬟都被安排在南苑。
温如月让她们一人去丰收街寻个郎中,问问内伤该喝什么药,一人去厨房弄几碗蜂蜜水。
她记得崔小宛昨夜跟她说的,聂容昭和杜行之都喝得烂醉,这会儿还在西厢。
作为将军夫人,理应招待一下府上的客人。
秋竹手脚麻利,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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