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即便更换了龙骨,他也无法使用龙语魔法,所以我们取消了这一步,改教他如何高效运用更换龙骨后所获得的速度和高强度□□。”
林灼也无视了主任的话,问:“你不知道她在哪吗?”
主人:“显然他不如你,3303。事实上,等确认你的眼睛替换成功后,我们就会送你离开这里,去另一个更加专业的地方进行更加系统的训练,教你怎么掌握在实验中获得的能力。”
他们谁都没有听对方说话,都在自己说自己的。
林灼发现这点,眨了眨眼,问主任:“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这次主任没有再无视林灼的提问,但他险些脱口而出“3303”,幸好有关林灼的数据资料他翻看了无数遍,视线无数次扫过开头一栏的“姓名”,因此哪怕没有仔细看过,也能留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当然记得,”他说:“你是我最看重的实验体,你叫林灼。”
林灼往边上退开一步,指向四分五裂的冰雕少年,又问:“他叫什么?”
主任近乎无情道:“那不重要,你……”
“明白了。”林灼打断他:“你不会记得不重要的名字,所以你连瑞拉是谁都不知道。”
主任:“我说了那不重要,你……”
“重要!”林灼又一次打断他,睁大的竖瞳透出一股纯粹的偏执:“她很重要。”
过去的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哪怕有时候林灼短暂地忘了自己是谁,都不会停止去想——
瑞拉在哪?
瑞拉逃出去了吗?瑞拉找到执法官了吗?瑞拉会回来救她吗?瑞拉……
瑞拉还活着吗?
瑞拉过往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成了她不停重温的片段,几乎融进她的骨血里。
所以瑞拉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主任不知道,那她就去问别人好了。
林灼费心给主任造了一个小笼子,一个混合着八种元素魔法的小笼子。
主任会在里面轮番体会各种死法,被头顶落下的流沙活埋,被脚下升起的冷水淹没,被风化作的利刃削下皮肉只剩骨头和内脏,被寄生植物当成宿主,夺取养分后一点点被粗壮的荆棘绞杀,被雷击折磨,被火灼烧,被黑暗吞噬……在濒死的那一刻,会有光系魔法将他救醒,继续下一轮濒死的绝望。
丢下小笼子和里面的主任,林灼又在负五层找了一圈,只在小黑屋里找到一个实验体,实验体身上戴着金属圆环,因为承受不住来自缝合线少年的无核痛,已经昏死过去。
林灼没管这个实验体,转身往地面走去。
林灼选了宿舍楼那条楼梯,从大门走出来时,她恍惚间仿佛与曾经的自己擦肩而过。
耳边还传来轻轻的猫叫,和自己那一句:“我会在这里等你出来的。”
林灼踏上楼梯,打开头顶的暗门,看到了微敞的柜门,林灼将它推开,踏出衣柜,久违地沐浴在了自然光下。
外头传来嘈杂的动静,林灼转头看向窗户,正好看见一个被割掉了耳朵的精灵抱着一个正在惨叫的研究人员啃食。
几十分钟前,那些逃到地面的研究人员本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却发现孤儿院被暗红色的屏障包围,他们为了破开屏障想尽各种办法,甚至——自相残杀。
他们抢武器、抢防护服,还逼着他们中最弱小的那一个开货车去撞击屏障,结果反而让屏障上的红色液体四散喷溅,溶蚀了好几个没抢到防护服的同事。
本以为这就是地狱,直到曾经那些任他们宰割的实验体和活体材料从地下跑了出来,他们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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