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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上八下的,他不安道:“现在这样……是怎么样?”

阮祎愿意听他讲下去,他好像霍地活了过来似的。

“只要你情愿,我就这么陪着你。你想我,我就来找你。我也不会再接触别人。我考虑过了,原本你这工作也不适于公开私生活,那么干脆就这样瞒下去吧。你也不必苦恼如何将我介绍给身边人。反正这些……于我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但落在你身上,却少不了遭人非议。

“能偶尔见一见你,我心里也是开心的。这样对我已经足够了。我们就这样走下去,你仍可以去看看新的人,新的事。只是有天你遇到了合适的,你要告诉我。

“你只管跟我讲,你尽可以放心,你告诉了我,我便不会再纠缠你。”

阮祎如愿得到了贺品安的关注,他得到了贺品安的偏爱。

他想,他该很自得才对。可他听着这一字一句,却像被浸了水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想象中,他正龇牙咧嘴地哭,谁也挨不住这火辣辣的疼。

同时他想,他疼什么?哭什么哪?这是一桩好事呀!

有人愿意为他承担一切,却不要他来负半点责。

多大的馅饼,活活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怎么不笑?他不笑倒显得他不知好歹了!

贺品安喜欢他。他明了于心。为着这份喜欢,他猛然生出了许多张牙舞爪的情绪。他恨贺品安自以为是的慷慨,恨他蠢钝,恨他懦弱。

有了他的喜欢,就有了凭恃。

当他无法为双手的颤抖找出原由,就狠狠地将那袋栗子扫落在地,“咚咚”地往下坠,饱满的栗子滚得到处都是。

此时此刻,他是被大人误解的孩子。他感到百口莫辩,无计可施,于是只好发一些没有意义的脾气。他多盼望贺品安能明白他。

“贺品安,”他清晰地叫出男人的大名,他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这些伤人的话,“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

他将那束花扯得七零八落。他哭不出,嗓子却沙哑了。他说:“我不领情,我不领情!”

贺品安却不生他的气,只是拉住他的手腕,拉过去看,看他被磨出红痕的掌心。

他仍旧那样反常地抖着,好像得了病。

难堪,羞愤,失望。所有破碎的情绪融成了一个残缺的他。

阮祎用力地挣开了贺品安的手,惊惶地往后缩。

贺品安不肯放了他。贺品安的力气那么大,一把就将他搂进了怀里。

他在他的拥抱里,连抬手的力气都失去了,一双眼幽幽地看向远处。

“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阮祎缓慢地吐字,把疑问说出了陈述的语调,“如果我想要的是这种关系,我何必再招惹你?”

他混乱的颤抖在贺品安的怀中渐渐平息。

“如果我想要的是这样的人,谁不可以?”

贺品安拥着阮祎的肩膀,他闭着眼听阮祎说话,眼泪滚落下来,感到脸颊很痒。

这陌生的情绪使他呼吸不畅。他张开嘴,许久说不出话,只余一声叹息。

他几近狼狈地低语:“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他变得愚笨而拘束。他变得举止莫名。可他从未想过伤害阮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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