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回家,见这儿装饰得很好,二人便在广场上溜达起来,权当饭后消食。
这样走了一会儿,贺品安忽然想起什么,带阮祎打了辆车,往附近一处公寓去。
地方很近,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贺品安下了车,径自走着。阮祎跟在后面,问他:“我们去哪儿?”
“买点东西。”
他们坐电梯上楼,到了楼层,电梯外有个笑意盈盈的小姑娘等着。
“哥。”柳绿沂客气地招呼,瞧见阮祎,惊讶道,“这位是?”
说起来,柳家姐妹的招牌能在这圈子里做起来,贺品安是功不可没的。起初她们没什么经验,栽过几次跟头,工作室亏得血本无归。到了情况最差的时候,尽管心里不情愿,姐姐柳红芝还是决定去会所找个收费主的兼职干干。也是在那个时候,姐妹俩认识了贺品安这个贵人。贺品安借钱给她们,却不要求她们如何,只说觉得她们心性好,手艺高,小姑娘出来自己闯,是很不易的。她们想做成的事,圈子里并不多见,可如今越来越多的人能发现自己的秘密,接纳自己的秘密,这行业往后会有怎样的发展,谁也说不准。说是借,然而贺品安把钱给出去时,就没想过人家会还。他心知自己是个有些理想化的人,因而总是会做一些无谓的事。
姐妹俩真有本事,不过几年,一个亚文化的“玩具”工作室就做成了,并立住了。如今在圈里,已经有了响当当的名号。至于钱呢,早也给贺品安还清了。可这份恩情,却是永不能忘的。
柳家姐妹与贺品安相识得早,私交甚笃,一直以来,都拿他当哥哥看待。别人兴许不晓得,可她俩却知道,贺品安有个亲儿子。那会儿他十七八岁,已经孤身在外打拼多年,遇到一个会写情诗的姐姐,据说是个有着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的大美人。那姐姐瞧上了他,在枫叶上给他写信,写了一叶又一叶,也不知道他个初中肄业的水平看出了什么来,竟就这样动了心,跟人睡了一觉。谁承想,就这一觉,直接睡出了个儿子来。
算算岁数,那儿子正该阮祎这么大了。不怪柳绿沂见了吃惊。
贺品安看她表情,对她的想法猜出几分,莫名感到思绪纷乱。
他转头瞥一眼阮祎,一句话给柳绿沂堵死了。
他淡淡道:“他是我的狗。”
阮祎赶忙立正,傻乎乎地向小姐姐点头致意。
“啊?”柳绿沂把嘴张大,又在贺品安的注视下,迫不得已地合上,“哦。”
领着两人往工作室走,柳绿沂走在前面,脚步轻快,想先一步进去,跟姐姐八卦一番。
阮祎还不太清楚状况,有些拘谨,又有些好奇地张望四周。
看见一扇门,门上挂了布帘,布帘上是一个清秀端正的“柳”字。
掀开帘子,跨进门,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明明想沉稳些的,可看着眼前这一幕,阮祎还是忍不住低呼一声。
从玄关到客厅,要经过一条走廊。走廊的两面墙上,错杂地挂着各种样式的皮鞭,细的秀气,仔细去看,能看出编织得极为精致的纹路,而粗的张狂,有几根长鞭,宽度与阮祎手腕相当,阮祎实在想不出什么体格的人能挨住那一下子,他只是看了一看,就已经想为自己打急救电话了。
鞭子下方是一个个展示台,里面装着的木制品,金属制品,阮祎有的知道用处,说不上名字,有的甚至连用处都不晓得,只隐约猜到是一些用来淫玩奴隶的刑具。
屋里的灯不很亮,墙纸是暗色调的,铺的木地板,周遭充斥着皮革散发出的特殊气味。仅仅是行过那走廊,阮祎已经感到一阵使他腿软的威压。
走进客厅,看到展架上的一些漂亮小玩意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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