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呼吸。”
紧接着,热乎乎的气息拂过指尖。指尖挑起男孩儿的下巴,眼看着他的鼻尖和耳朵也变得粉红。
从下巴开始吻他,吻了一下,他就开始低吟。含住下唇时,就开始发抖。感觉到他想要回应,他张开嘴,把舌尖探出来时,贺品安就缓慢地咬他,细细地体会着他的羞怯与忐忑。
等到分开时,贺品安餍足地拨了拨阮祎的头发,看他还在躲着自己的目光,低声道:“知道我骗你有多容易了吗?”
阮祎鼓了股腮帮子,像给自己打气,他回:“知道,我是自愿的。”
贺品安哑然失笑,替他拽了拽被子:“行了,早点休息吧。”
阮祎大着胆子去拉他的手:“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他明目张胆地跟人卖可怜,“那间屋子太黑了,我现在想起来还害怕。”
贺品安没答话,却把他的手抚了下来,从远处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床边。
阮祎到底还是知道见好就收,加上原本身体就不舒服,这下缩进被里,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发沉。
贺品安真的陪他到了入睡,在他身边,思绪万千。
实际上,他远比自己想象得更贪心。这是他这些年来才发觉到的自己的可怕之处。
他把那些狗养好了,送出去,心中固然满足。然而,有些时候,他也会忍不住想,有没有谁,是离不了自己的。如同菟丝子寄生于马鞍藤。他心里明白,这是一件要求不来的事,因此他只是默默地等着,怀着一种理想主义者的虔诚。在这场维持了近二十年的虐恋游戏中,他早已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不仅需要性,需要理解,需要臣服,他还需要被人需要。
时至今日,他还没能等到这样一个人。
因而这一刻,当他看向昏暗中熟睡着的阮祎时,他其实很能理解,自己为何会受他蛊惑。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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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从贺品安那儿离开后,阮祎就病了。发烧感冒,在学校一病不起。他们家大人个个都是人精,他只好一概都瞒过去。上大学就这点好,大学生能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
在医务室开过证明后,阮祎向老师请了假,一天十八个小时都躺在床上。
舒晓知道了,在微信上不停地向他道歉,说都怪自己没打听好,不知道把阮祎招来后会是这种情形。
贺品安还没有说明他俩现在是什么关系,阮祎心里有鬼,加上贺品安刚把他收拾过一顿,他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瞎扯淡,只好乖巧地回:没什么事儿,别担心,都是我自找的。
饶是如此,舒晓还是良心不安,在学校水果店里给他买了个果篮,让宿舍老大薛淮给他送去。二哥邱越鸿下午没课,负责给病号扒橘子。
橘子扒好了,递给阮祎,邱越鸿没事做,单手刷着手机,忽然看到阮祎在凉亭里拉小提琴的视频火了。
“我靠,不是吧?”他把视频点开,脑袋凑近屏幕。
“什么不是吧?”阮祎病恹恹地嚼着橘子瓣,听见他视频外放时的背景音,分明是那天他被贺品安拒绝后,回学校即兴拉的曲子。
“怎么了?”此时心境不同,阮祎听着怪尴尬的,没话找话,“有同学传到告白墙上啦?”
“没……热搜第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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