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世上甚至还没有活到二十年。太滑稽了。
舒晓为难地挑眉,陷入沉思,半晌才回:“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况且我都是挑重点给你说的呀,跟他不太久的那些奴我都没往里算呢!”
“别算了,”阮祎的尾巴都不摇了,“心累了。”
贺品安的世界真热闹,那么多精彩丰富的人围着他转。
阮祎觉得自己像个去首富家串门的穷亲戚,屋里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他在门外拎着一麻袋土特产,听着那边的笑声,甚至不敢叩响那扇门。
“好嘛……那咱们不说了。”
看阮祎那么失落,舒晓也感到有些难受了。
她刚闭嘴,阮祎又追着问。
“现在呢?他现在身边有没有……?”
舒晓斟酌着回答:“我知道的,也就、也就五六个吧?有三个是我刚才跟你说过的,一个当兵的,一个读博的,还有那个跳芭蕾的。”看阮祎的头越来越低,舒晓终于知道霜打的茄子长什么样了。她赶忙找补道:“但是他们都不在C市,有的甚至还在国外,好几年都见不上呢。”
阮祎闻言,扬起脸,眼睛亮了亮:“远水解不了近渴!”
“对对对!没错没错,是这个道理!”
舒晓应和一声,忽而想起什么,眨眨眼,还是决定跟人坦白。
“啊……好像有个‘近水’,是个篮球教练。”舒晓还在贺品安的社交平台上见过那位的背影,身材极好,她甚至还悄悄存了图,“叫小东,跟了贺品安好几年,贺品安就给他赐姓了,提起来都叫贺东。”
刚抬起的头又栽下去,阮祎用脑门敲桌板,感到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云啊飞啊东啊的,一串串小名扭在一起,根本理不出线索。
在成长的路上,他几乎没吃过什么苦,于是常常表现得很自信,有时甚至到了自满的地步。他是这样长起来的,能做好的事就紧紧把握,遇到挫折就逃到别人身后,以至于他根本不懂迎难而上是什么感觉。
换作其他任何一件事,给他尝一点苦头,他早就跑了。
偏偏贺品安一口黄连一口糖地喂着他,他就一步也不肯走,还要痴痴地追上去,想象贺品安可以大发慈悲,多喂他一口糖。
“还没过年呢,别给我磕了。”舒晓揉了一把他头顶的发。
阮祎闷闷地问:“你和你主子差几岁呀?”
“我俩?他大我一轮,差十二岁。”
“真羡慕你。”阮祎叹着气说,感到自己是一缕落寞的魂魄。
“羡慕啥呀?你条件这么好!这个圈儿里,年轻又漂亮的,不愁找不着主。”
“可我就是喜欢他。”两个拳头支着脸蛋,小脸都愁得变形了。
下午闲聊时,阮祎就把他和贺品安的相识竹筒倒豆子地说给舒晓听了。
舒晓知道阮祎的心意,颇为疼惜地望了他一眼,深表理解。
“也是……你跟他睡过一晚,怎么还能看得上别人?”越想越觉得没戏,舒晓顺着他的话说,“H6可是圈里万千小M的梦中情S啊,男女通杀的那种!你舍不得他太正常了!”
听这语气怎么那么奇怪呢。
阮祎问:“你不会也喜欢过他吧?”
“嘿嘿,刚入圈的时候小小幻想过一下啦~意淫又不犯法!”舒晓笑得娇憨,挠挠头,小声道,“还没问你呢……怎么样?被贺六搞是什么感觉呀?”
提到那晚,想起那连续不断的令他崩溃的高潮,阮祎体内的淫虫都要被勾起来了。
好想再跪着帮叔叔口一次啊。
用什么交换都可以,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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