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脚地跟在贺品安身后,像个小尾巴。他既忐忑,又期待,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会带他去哪里。
常识告诉他,他应该立刻离开。一旦他跟这个人走了,主动权就不再掌握在他手上,指不定一觉睡醒就发现自己少个肾,当然,也可能比少个肾还惨。
毕竟他们要打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炮。
只要这个人想,他能有千百种折腾自己的法子。
阮祎这就是送上门给人折腾。
——他想跑的,可又觉得这机会来之不易。
方才那一幕,于他而言,并不只是一次猎奇的窥视;确切地说,那样的性幻想,几乎占据了他整个青春期,与他的性启蒙紧密相关、同步苏醒,毒草一般,死死地在他的身体里扎了根。
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正在他眼前上演。
阮祎好奇地抬起眼,看向贺品安的背影,那人的肩膀恐怕快有他两个宽。
何况还是这么一个成熟大猛男?简直比他梦里想象过的任何一位都更带劲儿。
阮祎心里打着小鼓叹着气。
这谁能舍得拒绝啊?
贺品安在一扇门外停住脚,从兜里摸出房卡。
阮祎抬头看了一眼房号:6057。
如果到时真要报警,起码记得地方。
贺品安一只手推门,一只手拎着那双被阮祎啃过的皮鞋。阮祎视线下移,这才注意到那人脚下趿拉着一双蓝色塑料拖鞋。
配着他这一身气场,阮祎心里的小人简直要笑死。
这回他学聪明了,抿唇捂嘴一套连招,一点气儿都没漏。
他乖乖地跟着男人进了房间,那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随手把皮鞋甩在门口,就开始扒外套解领带。
阮祎被男人的动作骇住了,登时愣了一愣。
……也太心急了吧!
阮祎一点经验没有,理解这事儿全凭想象——他以为那人总要先说上几句调情的话,或是把他按在门板上摸一摸、逗一逗。
这、这什么人呀!怎么说脱就脱了?不害臊!
男人的喘息声有些粗重,透着一股子性感的不耐。
阮祎的心跳加快了几拍,他抬起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脸蛋。
他像只煮在锅里的小汤圆,软乎乎、热腾腾。
领带从衬衣领口处被抽下来,发出“咻”的一声,利落得让人心动。
从进门到现在,那人还没回头看过他一眼呢……
阮祎无措地鼓了鼓腮帮子,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着,他做了个深呼吸,像做下了一个天大的决定。
俗话说得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紧攥着自己的上衣下摆,耳朵根都羞红了,正要往上拉,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
那男人却如一阵风似的,大步一迈,倏忽就往浴室那边去了。
徒留一个小小的阮祎杵在原地懵逼眨眼。
阮祎:……
失策了。
竟然忘了那个那个之前还要洗澡。
可恶!
贺品安坐在马桶盖上吸烟,他一口烟抽得很慢,烟雾不疾不徐地飘浮起来,他在朦胧中眯起眼。
他回忆着那小孩儿站在门外时的神情,觉得自己捡了个麻烦——他原本是要拿这家伙去跟杜君棠讨人情的,现在看来怕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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