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皮肤是太阳烤炙的蜜褐色,手掌粗糙,看得出曾是干粗活的,被这么一问,起先没有人敢回答,认为平常做的活并不能算拿得出手的的擅长技能。
顾锦棠再次笑着说会种植也算时,她们才一个接一个开口。
有的擅长种卷心菜,有的会缝补、下厨、搓线、编织,还有一个羞怯地表示会一点绘画。
虽然她极力表示只会一点点,还是观察打工的贵族老爷家桌布上的图案,顾锦棠还是很高兴地把她安排到布匹染色印花的岗位。
岛上水手们干粗活还行,审美非常粗犷原始,稍微精致点的活儿就做不了。比如编草席,永远都是一种最简单的花纹,有的人手粗,编的草席一睡就散。
作坊生产的陶罐永远都是那几个形状,只是技术越发熟练,要他们绘制点装饰,想都别想。
更别说拿绣花针做衣服、缝被子,这群大老粗没一个人学过裁缝。如今船员带来女性家属,岛上的生活水平可见又能提高,顾锦棠心里松了口气。
没有染过布、学过的图案少不要紧,华夏很早流传着植物染、拓敲染的方法,只要她们感兴趣,有大把的时间去尝试。
等新居民介绍完自己,顾锦棠马上按照他们的特长和岛上需求,安排好各人的工作,明天会由小队长带领他们去上班。
分配完毕,各回各家。
女人们拉着孩子朝着船长离开的背影双手合十,有工作的感觉,让初来乍到的她们感觉安心一些。
当天晚上,新居民吃到他们有生以来最美味的一餐。
第一次贸易的结束非常愉快,为岛上补充许多物资,而且妇女们的到来为小岛带来许多改变。
顾锦棠心心念念的“拓敲染”很快被做出来,这是一种将花草叶片采来,通过小锤子敲打拓染,把植物的形状和颜色拓印到布面上的染色技术,成品非常漂亮。
美丽的花朵和叶片落到白色布匹上,颜色鲜活,带着大自然浑然天成的美,令全岛的居民爱不释手。
不管是用来做桌布、餐巾,或者别的用途,都令颜色花样匮乏的岛上居民感到新鲜极了。
借由这些花布,新来的家属和土著人关系一下子拉近不少。大家在冬天来临之前,穿上缝上棉花的厚衣服。
顾锦棠依靠船长的威严,也可能是妇女们的偏爱,率先得到一床大棉被,还有必备的床上四件套,羡煞旁人。
只有周奚舟不满意。
天气转冷后,有了棉被,顾锦棠就不用蜷在他毛皮下取暖了。
被“抛弃”的当晚,思考两秒,他掀开顾锦棠的被窝钻进去,美其名曰“这床有我一半”。
顾锦棠心想,要睡就睡呗,都是男的有什么,半夜毫无心理负担地滚到同枕人怀里。
倒是周奚舟,在黑暗里睁眼半宿,被对方当抱枕搂着一动不敢动。
……
“船到了!船到了!”鹦鹉稚嫩的小嗓子叫喊着。
从冬季到春耕期间,青龙号又出海贸易过几次,次次满载而归。
坐拥一座海岛,资源丰富程度难以想象。葡萄酒不够,顾锦棠很快想到新的办法。
他们圈出一片礁石海域,养殖牡蛎,运送新鲜牡蛎去买当然不划算,也不值钱,而是加工成蚝豉和耗油。
经过在水手餐厅试吃,居民们一致认为蚝油为菜肴增添鲜美风味,非常适合贸易。
牡蛎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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